他把祁老頭當藤蟲養起來,祁老頭……似乎也把他當猴子、小狗一類的生物教導著。
雖然屈辱,有個伴總是好的。他還能把自己在走道里畫過無數遍的東西,一筆一筆用手指描畫在他手掌上,等他告訴自己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
秦晅初時以為父母是不知道他們的小秘密的,以為多靠了自己掩藏的好,才沒讓祁老頭被抓,被拖出去活活打死。
雪山民的墓地便如聖地一般,自然不能隨便給入的。
一直到後來,他才明白,他們都是籠子裡的動物,多養一隻殘廢的老狗,能讓小的那隻安心待著,解解悶,何樂而不為?
他從他們身上學到了各種各樣的小心思,從祁老頭身上學到了足可以自保乃至殺人的功夫……卻還是沒能活下去。
秦晅瞥了身側的邵萱萱一眼,說道:“誰不是戴著枷鎖活著,你以前難道就真的自由得跟鳥一樣?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邵萱萱沒有回答,只垂著頭慢慢走著。
秦晅也懶得再勸,遲早會想通的事情,又有什麼好多說的?
天色尚早,兩人都沒了在外面閒逛的心思,便一齊往蕭府走去。經過慈安湖畔時,有外地來的胡姬在表演,鼓樂雷動,那女子深眉廣目,頭髮在日光下黃中泛紅,腰肢像沒有骨頭一般,光腳踩在雪地上,把紅裙舞得像怒放的火焰。
邵萱萱又不是沒見過外國人,瞥了一眼就打算從邊上穿過去。
秦晅蹙眉站定,正要讓邵萱萱留意,那團火焰突然就疾舞過來,纏到了他身側。秦晅冷眼打量她,對方將面紗也摘了下來,笑得比身上的裙子還要熱烈。
下一秒,雪亮的刀子就捅了出來。
秦晅早有防備,立時就避開了,反手一掌拍在胡姬身上,身後卻傳來大量利器破空的聲音。
已經走到前面的邵萱萱聽到動靜,在這時回過了頭,驚恐的睜大眼睛,喊了一聲“當心。”
秦晅扯了扯嘴角,甚至都不用轉頭都已經“看到”身後的人了——他學武的時候,可沒有用過眼睛這種東西。
幾個回合下來,邵萱萱也已經擠到了近前,掏了暗器出來,卻不曾動手。
這些人功夫都不弱,下手更是狠辣,秦晅連殺數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