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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又有什麼用。”

邵萱萱的嘴巴張大了一點,眼睛也瞪大了許多,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話來:“您的意思是說……您……不……不識……”那個“字”,到底沒說出來。

不識字,那就是文盲!

文盲啊!

孤不認得她們,居然是這麼個意思!

就算是失憶造成的吧,那也是個文盲啊!

這麼囂張跋扈的小變態,還跟著齊王聽他掉了一下午書袋呢,居然是個文盲!

太子沒說話,邵萱萱自己先風中凌亂了,這得多裝(和諧)逼的人啊,簡直是表演型人格吧!

邵萱萱福至心靈,在一瞬間懂得了他的憂愁,看他最近的樣子,是裝作自己已經回憶起不少以往事情了的——在今晚之前,邵萱萱也是這樣認為的。

可現在看來,完完全全就不是那麼回事。

太子失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那還有太醫大夫可以找找;太子不記得父母兄弟,血總是濃於水的;太子斗大的字不認識一個,變成了文盲……

邵萱萱有點同情他了,這要是給他皇帝老爹知道,好像確實是不大妙的……

一個和自己沒感情,沒文化的儲君,就是顆□□吧。

張舜他們都提到過別的皇子皇女,皇家子嗣還是不艱難的。任何東西都是物以稀為貴,孩子多了吧,選擇也就是多了……太子回過頭來看她,眼神難得有了點這個年紀的孩子應有的脆弱,“確實不識得了,就連我的血脈至親們,也都生著一張陌生面孔。”

霎時間,邵萱萱就心軟了,連他之前那些惡毒手段,都帶了一絲決絕悲涼的色彩。

十六七歲的大男孩啊,失憶了,不敢跟父母訴苦,裝了一肚子憂愁,怕被取代,被發現秘密,每天草木皆兵地過日子。

“那、那個,”邵萱萱猶豫著開口,“好歹以前學過,遲早能回想起來的……不要太擔心了。”

太子苦笑:“我身上的傷也快養好了,就快回國子監讀書了,哪裡還有迴旋餘地。”邵萱萱默然,國子監她是聽過的,電視劇上就常放呢,陪太子讀書的地方。

文盲到了那裡,應該比較顯眼的。

燈花百結,屋內的光線時亮時黯,太子突然道:“不如,你來教我識字吧?”

邵萱萱下意識就點了點腦袋,然後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臥槽,我是不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啊!

居然同情他,這完全就是個變(和諧)態(和諧)法(和諧)西(和諧)斯啊!

☆、第十五回繁簡

文盲這件事的衝擊實在太大,邵萱萱又一個晚上都沒睡,整個早上都渾渾噩噩的。

太子倒是心情很好——在她答應做“老師”之後,連當天畫圖紙的任務都免除了,破天荒同意她大白天去耳房補眠。

那個耳房可太有陰影了,邵萱萱迅速就想起吳有德要殺自己滅口這件事,強撐著眼皮表示自己不困。

太子一眼看出她的擔心,冷笑:“怎麼就不困了?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居然還當刺客。”

“我不是啊,”邵萱萱忍不住小聲爭辯,“那不是我來著……”

太子卻突然伸腿在她椅子上輕踢了一下,阻止了她下面的話,然後乾咳一聲,提高聲音道:“我說什麼便是什麼。”

邵萱萱一愣,隨即就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接著便是吳有德的聲音:“殿下。”

邵萱萱“啊”了一聲,有些慌亂地去看太子——自從得知吳有德是“內奸”之後,她對他是真真正正避之不及的,寧可緊黏著太子都不敢單獨和他在一個房間呢。

太子卻像不知道她在怕什麼一樣,十分自然地放吳有德進來。

吳有德是來送做好的腋杖的。

上好的紅木,真皮包裹的軟墊,就連柺杖底下調解高度的部分也做得惟妙惟肖的——雖然沒有現代社會的螺絲部件,古人自有自己的一套智慧,靠著木片榫接的技術,居然也弄出了相似的構造。

邵萱萱拿圖紙畫得其實粗糙得不行,很多細節就是一個點一個點,難為這些工匠們,居然真的看懂了,並且憑著現有水平給把“留白”的部分補齊了。

太子之前就仔細詢問過腋杖的用途,仔細打量了一遍,當即就讓腳傷還沒好全的邵萱萱起來試試。

邵萱萱無奈,這腋杖肯定不是按著她的身高做的,而這個榫接的部位又這麼結實,她不會調節高度呀。

太子便又喊了聲“吳有德”,吳有德那身高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