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愣了一下,很快沉下臉:“你一個被通緝的刺客,還敢提要求,孤對你不好又如何,你還想報復不成?”
邵萱萱趕緊搖頭,太子說了聲“量你也不敢”,拽著她往通訓門方向行去。
踏入春熙宮的瞬間,正好第一聲五更鼓被敲響。太子回身望向城樓方向,晨光未起,更多的鼓樓依次擂響,接著,便是宮門、城門依次開啟的聲音。
邵萱萱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壯闊而古樸的報曉方式,睜大了眼睛豎直了耳朵,彷彿真的看到聽到了日光撕破雲層,破曉綻放的聲音。
☆、第十四迴文盲
他們依舊從後窗翻入,屋內殘燭將盡,積了滿燭臺的蠟油。
太子忙著換衣服去了,邵萱萱全身上下的大小傷口卻都劇烈地疼了起了——腦袋後面有大包,背上有擦傷,腿上有舊傷……最難忍受的就是臉上被蚊蟲叮咬過的地方,又疼又癢,想對著鏡子看卻模模糊糊看不大真切。
太子換完衣服出來,就見她趴在鏡子前一臉的愁苦。
“怎麼了?”
邵萱萱垂頭喪氣地回答道:“臉上好癢啊——”
太子迅速就回報了一個嘲諷的笑容:“活該!”
邵萱萱鬱悶,他卻徑直走了過來,瞅著她的臉上下打量了會,走回到床榻那,翻找了一陣,拿了一高一矮兩支白瓷瓶並一些包紮用的雲布過來。
邵萱萱有點忐忑:“你幫我呀,還是我自己來吧?”
太子一言不發地拉開椅子坐下了,拔掉矮瓷瓶的蓋子,倒出一些綠盈盈的膠狀東西,直接就往她臉上抹。
邵萱萱登時就覺得發癢的地方像泡進涼水裡一樣舒服,那涼意還往面板裡滲透,禁不住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但效果確實出奇的好,比花露水還管用。
太子抹完,拿手帕擦了擦手,又要動手來給她換藥。邵萱萱趕緊搶過來:“不用嗎,麻煩殿下您了,我自己來吧!”
太子也不客氣,她一阻攔,他就理所當然不繼續了,身體往後一靠,一副大爺樣。
邵萱萱挽起小腿,笨手笨腳地把舊的雲布拆下來——她記得張舜他們給她換藥,那都是倒了藥粉的——太子屈尊敲了敲手指,示意她去拿那個高點的瓷瓶。
邵萱萱拿起來,撥了蓋子一聞,果然就是這個氣味。
她於是捏著瓶子往傷口處抖了抖,這才左一道右一道裹了起來。
坦白說,結實是結實的,就是太難看太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