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了,今兒就算不能讓大師解籤,也想聽一聽他的禪音,不知道能不能把咱們偷偷領到他背後那簾子後面去?”
小和尚很是為難:“不行不行,被悟德大師知道了,準得罵死我的。”
雲菀沁深吸一口氣,馬上變了一副表情,泫然欲泣:“實不相瞞,我家父親得了病,就剩一口氣,我們父女都是大師的信徒,我今兒來除了想要一飽眼福,也是為了替家父滿足心願,回去後描述一下大師的相貌話語,也能叫家父走得安心些。這一行人擋了去路,卻害得我父親臨終心願都完成不了……”
小和尚本就懷著一口被打的氣,見貌美女子悲哀不已,想了想,一咬牙:“好,你帶個丫鬟,隨小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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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在前面的百姓趕走了,殿內被清了場子,雲菀桐直接走到悟德大師的前面,姿態高不可攀,下頜微微揚起,全然沒有一點誠心實意的樣子,彷彿來找悟德,是他的造化,道:“大師好。”
悟德大師雖是世外人,長年雲遊各地,有什麼人什麼事沒有見過,看她理直氣壯地將前面的信徒都趕走,還將佛祖清淨地兒鬧得一團糟,不覺眉頭一皺。
照悟德大師的脾氣,將她當場趕走也沒什麼,可雲菀桐的精美華裝,又攜帶侍衛,必定京中的貴人,若隨便翻臉,自己就算沒事,怕會連累華安寺,所以暫時並未動怒,只是一張臉霎時冷了下來。
雲菀桐哪裡察覺得到這高僧已經心生不喜,過去坐下來,只見面前的高僧已人過古稀,卻精神矍鑠,白鬚飄逸,膚色淨白,眉目清寧,宛如塵仙一般,心裡微微一喜,想必還真是有兩把刷子,道:“我想問問生育之事,勞煩悟德大師為我解籤。”
鴛鴦將自家側妃剛抽的竹製籤遞了上去。
悟德大師目光清冷,掃了雲菀桐的肚子一眼:“人為之胎,非老天賜予的福分,有何好解?”
方姨娘在旁邊聽高僧語氣不恭,一拍桌子,斥道:“大膽!怎麼說話的!你可知她是什麼人?”
悟德不怒反笑:“連身邊的狗都叫得厲害,自然是個厲害人兒。只是鄴京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