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方姨娘一看那數額,眼睛一亮,將銀票好生收進袖口內,再也沒什麼顧慮了:“側妃放心,為孃的不管用什麼法子便也得替你找齊了後備!”
雲菀桐嘆了口氣兒:“哎,若是自己能生男孩,那是最好不過的,我也不願意抱別人的小野種當自己的骨肉養啊,只盼老天爺開眼吧。”
方姨娘眼睛一亮,道:“對了,華安寺近來了個雲遊高僧,名氣很響,法號悟德,聽聞與前朝的國師顧天修師出同門師兄弟,算人命運前程幾乎是鐵口金牙,從沒出過差錯,道行很是厲害!哼,你爹那個新寵,前些日子就被他說過是個很好生養的命格,還說什麼應該開春前就能懷上呢,老太太信得不得了。你既是來了,要不也順便去找那悟德問一卦。”
雲菀桐今兒選在華安寺見面,一來是圖這安靜無人打擾,不會有人認出自己一行人是魏王府的,二來也是聽過那悟德大師的名聲,聽方姨娘這麼一說,與她一塊兒去了正殿。
悟德大師打從入駐華安寺,每天接待的信眾有限,每天找他問卦算命的都需要一大早去排隊,還不一定能見得了。
雲菀桐和方姨娘抽完籤,來了悟德大師解籤算卦的地方,果然,已經排成了長龍。
鴛鴦收到主子的眼色,將寺廟外隨行的王府侍衛喊進來。
幾名侍衛拔刀呼呼喝喝,走近隊伍,嚷了起來:“還不都滾!快滾!”
有百姓排了一上午的隊,好容易快到了,一下子拆散了隊伍,心不甘情不願,可一看趕人的扈從,知道插隊的人是惹不起的大人物,只能苦苦哀求:
“大爺,草民是為病重母親來求籤的,都排了好幾天了,今兒好不容易輪到草民了,您就叫草民先問問吧。”
又有人也跟著拱手求起情:“民婦丈夫出海許久了,久久未歸,婆婆公公每日擔心得直掉淚,民婦只盼能得個平安籤給家中老小安心,也想知道我那口子到底是生是死,就給民婦小半刻的時辰就夠了,求您了……”
左一句右一句,吵得雲菀桐心裡煩躁,一個眼色暗示過去,死了失蹤了關自己屁事啊,有自己肚子裡的肉重要麼!
幾名侍衛馬上抽刀出鞘,恐嚇:“再多一句廢話仔細宰了你們!還不滾!離得遠遠,來人啊,清場子!——”
又拎了兩個小和尚來,將附近的信徒都轟出去。
其中一名小和尚看不過去,又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紀,勸道:“若是不急,勞煩施主等一等,先讓前面的香客問完籤,小僧再去找悟德大師,讓他接見你們家主子……”
話沒說完,一名侍衛揚起刀鞘,“啪”一聲敲在小和尚頭上:“居然敢叫我家主子等?吃了雄心豹子膽!”
小和尚腦袋捱了一下,腫起了大包,連連呼痛,卻再不敢說什麼。
百姓們見狀,只得吞下這口惡氣,紛紛走了。
寺廟外,牆根下,見著被趕出來的百姓一邊走一邊議論紛紛,雲菀沁等人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晴雪呸一口:“無端插隊的人,都該挨千刀的!”
珍珠最老實憨厚的,也是攥著粉拳,點點頭,別說有急事時等了許久被人插隊了,就算平日去街上買個菜被人插隊,也是惱火!
正在這時,有名嫩頭青似的小僧侶正好路過廟門背後,一邊走,一邊摸著光溜溜的腦袋殼咒罵:“什麼人嘛,插隊趕人,兇得要命,還打我的腦袋,也不知道敲笨了沒……”
正是那名被魏王府侍衛拍腫了腦袋的小和尚。
雲菀沁遠遠望過去,只見悟德大師坐在殿內一張紅木長案後,背後貼著一間小廂房,房間門用竹簾子當著,眼珠子轉了轉,對著小和尚喊了一聲:
“小師傅。”
女子清甜聲音一喚,將小和尚的注意力拉了過去。
雲菀沁在府外等方姨娘出來前,就叫珍珠去旁邊的成衣鋪快速買了幾件普通女衫,將今兒回門大張旗鼓的華衣錦服,與三個丫鬟在車廂裡都換了,此刻一身淡青色迎春花掐腰長裙,看起來甜美隨和,嬌柔溫厚,就像個帶著丫鬟出來踏青遊玩的悠閒少奶奶。
小和尚臉色一紅,指著自己鼻子:“這位女施主是喚小僧?”
晴雪叫他滑稽,笑起來:“自然是喊你,你快過來,我家主子有話要跟你說。”
小和尚心撲騰撲騰地過去,只見眼前貌美女子笑著說:“小師傅,我是大師的信徒,今兒特意趕來想見悟德大師一面,可惜剛一來,就看見惡犬在趕人,我難得出一趟門,再出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