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空著放著,有機會再租賃出去,吃租子吧。”
果然如雲小姐想的,這幕後老闆是吃飽了飯沒事兒幹,錢多了燒得慌,如今大宣不少有錢佬便是到處置產,然後空置,想必這一位差不多!
紅胭不易察覺皺眉,臉上卻笑得越發燦爛:“這樣說來,公子家的主人,只是走一步算一步,並沒計劃,進寶街這家就算買下了,定然也不會親自打理,還是得要請人來管,那麼正好與我家主子不謀而合,眼下不就有個現成的,可以由我家主人全權操作,但我家主子並不屬於聘用的幫工,因為我們也會注資一部分,相當於是跟你們合股,利潤四六分,年底分紅。”
“四六?我家主子是花錢買店鋪的人,應該算是大股東吧?才得六?”男子眯了眯眼。
“非也,”紅胭見他誤會了,搖搖頭,“我家主子六,你家主子四。”
男子凝視紅胭:“你們主子,是不是也太霸道貪心了一點。”
紅胭笑眯眯道:“公子家主人什麼事兒都不用操心,只需要每季每年坐在家裡拿分紅,賺的多就拿得多,賺的少就拿得少,可我家主人卻得耗心血打理生意,留住客戶,破舊創新,發展店鋪,辛勞更甚,若不用銀子做激勵,怎麼會有勁頭為公子家主人想辦法多賺錢?”
“這也是你家主人的原話?”男子手指在案上一敲一擊。
紅胭頷首:“我傳達的,全部都是主子的原意,就看公子這邊如何了。”
男子思慮片刻:“你們等信吧。”
紅胭一聽,知道有戲,連忙問:“還沒問你家公子姓甚名誰,是哪家商戶呢,日後若是合作,總不能連股東都不知道叫什麼吧。”
男子笑著睨了紅胭一眼:“你家主人叫你出面打理生意,她卻在背後不出來,還不是弄得神神秘秘,你家主人既然都不願意透露身份,我家主人也無須。我家主人的產業多得很,也不一定每一處產業的幫傭都曉得東家的名字,今後熟了再說吧。若是有意,我會直接找店鋪原來的老闆傳信給你。”
不出兩天,雲菀沁這邊得了好信。
胖老闆去荷花巷找了紅胭,那幕後大東家與他交代了,店面紙契上多補了一張契書,將店鋪的操作全權交予紅胭手,隨時能開張。
契上除了一些基本事項,標註得很清楚,委託紅胭管理店鋪,他人一概不過問。
雲菀沁看過合同,沒問題,一波三折,最後總算敲定。
幕後老闆不肯表露身份,雲菀沁開始有點兒好奇,合同上,這邊以紅胭畫押,那邊則是以胖老闆為中間牽頭人,對方仍是一點兒痕跡都沒露出來……
但想來也沒什麼太稀奇,大宣商業經濟繁榮,這種豪商巨賈很多,有時信手買個店鋪,指不定轉個頭就忘了,哪會那麼上心,交給人打理,十多年不去看一眼的都多得是。
就連許多臣子也喜歡經營點兒買賣,謀點兒油水,有時並不方便直接出面,自然是打著別人的名義,若遇到分紅什麼的,銀號能匯銀款,連面都不用見,方便得很。
最大頭的一件事兒搞定,雲菀沁吩咐紅胭去牙行尋幫傭,一開始,她只打算請一男一女,小廝負責跑腿,女幫傭在鋪子內幫紅胭的手。
紅胭在外打滾多年,識人看相的眼光自然出挑,不下半天,在牙行挑中個老實伶俐的小哥兒,叫做阿朗,今年雖才十五,又剛從鄉下來,但紅胭看中他人聰明,悟性強,學東西快,最重要的是,剛進城,人很單純勤快,沒有其他小廝一肚子的花花腸子,如今新開鋪子,什麼都不重要,最關鍵是員工要實誠。
至於另一名女幫傭,想來想去,紅胭與雲菀沁商量了一下,直接用了祝四嬸。喬哥兒一死,祝四嬸就再沒有任何親人了,四嬸那天聽說喬哥兒死了,黯然落淚了一場,可也明白,都是這侄子自作孽,怪不得別人,反而還叫紅胭帶話給雲家大姑娘,為這個侄子的錯事賠禮道歉。
紅胭與她相處了這麼些時光,看得出來這老人是個能辯是非的,說老,也不過五十出頭,身子很健壯,在店鋪幫手肯定是沒問題的。
這樣一來,人手訂下來了。
櫃面都是上一任東家留下來的,仍是簇新結實,油一道新漆,直接拿來用即可,再換上招牌,搬了貨樣進去,便大功告成。
就偏偏難在了最後一步,招牌。
紅胭就等著大姑娘來個話,便能夠隨時去牌匾行打一塊金漆好匾,擇個吉日給掛上去了。
可大姑娘那兒遲遲沒放話。
雲菀沁也是有些頭疼,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