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既驚又焦,就像在詰問偷溜出去貪玩的小孩一樣:“你怎麼在這裡?”卻根本沒時間等她回答,他當機立斷,再不遲疑,將她後腰一抵,幾乎是半拖半抱,穿過喧譁人群,經過五彩紛呈的戲臺,出了萬採戲樓。
雲菀沁被挾持著,繞到旁邊的陋巷,男子才鬆開手,退後兩步。
雲菀沁腰身一軟,醒悟,狠狠瞪他一眼,沒時間跟他多說,掉轉頭就要再進萬採戲樓,手臂卻再次被人一拽,再不放手:
“你瘋了,明知道有危險,還要上去?”
這次的力氣比剛才大了許多,想掙脫也難,雲菀沁怪只怪剛剛錯過好時機,看見他與這事有關係,一時太過驚愕了,竟然由著他三兩下把自己帶下來,肘子一曲,死勁擂他小腹一下:“放開!”
距離太近,根本沒法兒躲,他吃痛,卻仍舊沒有放手的意思:“你為什麼會跟太子在一起?”
“放開我!”想著表哥、妙兒還在樓上,雲菀沁心急如焚。
他乾乾脆脆將她一把扯過來,下顎抵在她秀髮窩間:“你同我一樣,沒有親孃,有父等於無父,樓上的人跟你有什麼干係?上去與他們抱在一塊兒死?你可別說,你是想拼死救出你的繼母。”
是他,果真是他!是他想害太子。
不稀奇!他對魏王都下手了,又怎麼會放過太子!若說魏王違法亂制,被他揪出來是咎由自取,可樓上的太子——他著實也太狠心了!
陰謀家。
雲菀沁聲音發了涼:“是你在戲樓二層埋炸藥,是你要害太子,是不是。”
他一低頜,女子髮間熟悉的茉莉香吸進鼻腔,上一次這麼抱著她時,還是在寧謐遙遠的高家村,夜雨細密,山巒幽深,時光如靜止,儘管在半醉半醒中與她親近了一番,惹得她發怒,卻更像是嗔羞,並不是這樣的劍拔弩張。
他很不喜歡與她這樣的相處模式,尤其——為什麼中間還多插了個太子。
她到底怎麼會認識太子,難不成是許慕甄引薦的?為什麼她又好像很擔心太子似的。
這令夏侯世廷很不爽快。
可他仍然讓聲音儘量平靜無波瀾:“我說不是,你信不信。”
“胡說,騙人。”她怎麼信,信他才有鬼。
“真的不是。”他情不自禁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