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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也許兇手純粹只是看不慣別人優秀罷了,就像前世那些仇富的人見不得別人富,自己矬就不承認別人優秀的人一樣。

黎池轉回頭,朝著鍾離書深深地鞠躬、行拱手揖禮,“今日我黎池,謝過鍾離兄的救命恩情!”

鍾離書扶起黎池,語調彆扭地說:“嗯,順手而為罷了,誰要你……咳,不用多謝,不用放在心上。”

黎池站直身體,“哈哈,鍾離兄真是……口不對心得很可愛了。”

“……哼。”鍾離書轉過頭,悄悄地紅了耳垂。“我已經取字了,以後你可叫我字:竹帛。”

即使四年過去了,鍾離書還是那個看著面癱冷酷,實際卻性格害羞的人,明晟也還是體型微胖又愛笑。

“竹帛?著於竹帛謂之書也。鍾離書,鍾離竹帛,簡潔明瞭。”黎池品了品鍾離書的表字。

明晟也報出了自己的字,“冠三,黎兄以後亦可直呼我的字。”

“昂頭冠三山,俯瞰旭日晟。明晟,明冠三,也是好字。”

“那黎兄你的字呢?”明晟好奇地問道。

“……”黎池一時間被問住了,他還真沒取字。“我還沒取字……要不,以後竹帛和冠三就先叫我‘小池子’,等我取字了再改過來?”

小池子,是黎池的親近之人叫的小名。在鍾離書和明晟提出以表字互稱後,黎池因沒取字而讓兩人稱呼他小名,倒不顯得三人間疏離,甚至還顯得非常親近。

“小池子。”鍾離書立即叫了一聲。

“……唉,竹帛。”看出了鍾離書眼底難得的促狹,黎池還是乖乖地應了一聲。

“小池子。”明晟也從善如流地(湊熱鬧地)改口。

“嗯,冠三。”黎池淡定地應道。既然已經提出讓他們先叫小名了,他也不是扭捏不好意思的人。

黎池三人站在一起敘話的這片刻,從二樓掉了個花盆下來的客棧的老闆,終於出來了。

客棧老闆滿臉都堆著惶恐抱歉的笑容,點頭哈腰的邊朝三人走過來,邊道歉:

“秀才老爺,真是對不住!對不住啊,不知怎麼的,二樓的花盆突然就掉了下來,讓秀才老爺受驚了。小老兒在這賠禮!您看要不您……您們進客棧去,讓小老兒給您們整治一桌酒菜壓壓驚?”

現在鄉試前夕,客棧裡住滿了趕考的秀才,很難抓住推花盆下來的犯人。而能被這樣針對的,往往無一不是當屆考生中優異突出的,這樣的人若是無事,很大可能都會有所成績,到時候這人報復回來……

客棧老闆真是滿心酸澀……他能怎麼辦?只能道歉賠禮,破財消災讓這秀才消氣。稍後就將放在二樓的花盆,全都撤下來!

黎池看這老闆的樣子,應該是沒抓到真兇,就自己出來頂鍋賠罪了。

黎池面容溫和地開口:“在下臨淮府黎池,今日險些遭這無妄之災,萬幸同年友人及時出手將我推開,算是有驚無險。只是老闆以後可得將花盆放實在了,否則稍微風大時,就能被吹落到樓下,這砸著過路人就不好了。”

風大吹落花盆?誰都知道不過是塊遮羞布罷了。

“是是,黎三元說的是,小老兒以後定然將花盆放得實實在在的!”眼前秀才就是傳言中的‘黎小三元’,而他也果真如傳言中溫文爾雅,不是那類清高自尊到有些桀驁尖酸的讀書人。客棧老闆心裡鬆了一口氣。

“在下不才,只得了臨淮府童生試中的三個案首。若不成文地稱呼,可稱一聲‘小三元’,黎三元這個名頭是萬不敢當的。”黎池糾正了客棧老闆討好他的稱呼。

“酒菜壓驚也不必了,在下與朋友好久不見,只想安靜地敘上一敘。”

黎池不管是為了維持他的溫文形象也好,還是知道在這事上客棧老闆也只是被拋了一頂鍋也罷,他都不打算揪著客棧老闆,在這事上不依不饒。

但是,他也不想因一桌酒菜——或許酒菜後還有賠償,就輕描淡寫地將這件事翻篇了。

如此一來,別人再談論這事時,就會摻雜一些銅臭味。黎池還是想讓人知道,他雖表現得性格溫和,卻也不是沒有讀書人的氣節的。

客棧老闆笑開的臉上又爬上一抹苦澀:讀書人不可欺啊,哪怕看起來多溫文爾雅的人。不過看這‘黎小三元’,也不像是會事後報復的,如此已經是萬幸了。至於酒菜甚至是銀錢賠禮的事……

“小老兒不敢耽擱黎公子與友人敘舊,只是看您手掌擦破了,必然是先要去醫館包紮治療的。”客棧老闆換了一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