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兒遞的更緊,張嘴就來:“就在你剛愣神的時候我都吃一碗了,這是第二碗。”
方青山:……
曉得她不想吃的時候就會這樣,方青山便沒再多話,想著自己來,可看著眼前那嬌豔豔的人兒,他就像是沒了魂,任由她喂來。
這豆花攤位偏僻,沒幾個客,賣豆花的大嬸見狀止不住的笑:“瞅瞅這倆小夫妻真個兒好!”
待用完了豆花,方青山還了碗將黎酥安頓在身後屋簷的陰涼處,這才卸了車尾綁著的獵物架示起來。
他選的地方偏僻但來的人卻不少,方青山也沒在意,忙著割肉找零。
人越來越多,甚至有婆娘擰著自家男人的耳朵迫使他將眼珠子收回來,陰陽怪氣的罵:“呸!真是什麼樣的騷狐狸都往外跑!”
這婦人罵罵咧咧,方青山忽的意識過來,這些人雖過來買肉,但那目光都落在他身後的人兒身上。
美人兒都是矚目的,就算身在僻所也不容忽視。
方青山沉了臉色,將剔骨的尖刀往木架上一插,轉身到黎酥跟前兒,高大壯碩的身形將外頭那些個形形色色的目光擋的嚴嚴實實:“這兒不好,去豆花攤裡坐。”
黎酥坐在凳子上玩著頭髮看他:“沒有我在,你會賣的慢哦。”
她竟都知道,還一直坐在這裡。
方青山臉色更沉了,杵在那裡不說話也不走,就擋著。
黎酥挑眉:“你要一直在這站著嗎?”
那漢子點頭重複:“這兒不好!”
黎酥側了臉,見他架子上的肉已經賣了大半便也沒再逗弄他,便依言起身要往豆花攤去,卻又被他拉住:“你腳還疼不,我抱你過去。”
他近來說抱她不是問了,而是直接動手,黎酥也就由著他,小臉靠在他堅實的胸口:“你自己調製的藥不清楚藥性嗎?我又不是殘了幾步路還要人抱,你這是在宣示什麼?”
被拆穿,那漢子耳根熱了熱,昂著頭只做未聽到,依然將她抱的緊緊的。
黎酥笑罵了他一聲“悶騷”,到了豆花鋪子甜甜的喊了聲“嬸子”問:“我們那邊太過吵鬧,我能在您這裡坐坐嗎?”
方青山的攤位就架在豆花攤旁邊,又因著他生意好,帶的這豆花攤的生意也紅火了起來。
賣豆花的大嬸正忙的熱火朝天,爽利的應了聲:“妹兒別客氣,這日頭上來了,你家漢子那是心疼你呢,快些進去吧。”
黎酥笑著道了謝,這才抬臉看一直抱著她的漢子:“還不鬆手?”
那漢子搖頭抱著她進了茅草屋這才將她放下,出門的時候還特意將門口的草簾子拉了下來。
黎酥雖走了,但方青山賣的肉是現宰的,肉質鮮嫩價格公道斤兩還足,他又不是個計較的人,骨頭也白送給人,是以還不到一個時辰就全部賣光了。
眼看著早到了晌午,方青山草草收拾了下就忙去豆花攤接人,他自覺麻煩了旁人,特意留了一斤的肉送過去。
那豆花攤的大嬸看到急忙擺手:“不過就是讓妹兒進去坐坐值當個什麼!你送這麼大塊肉給我,我可收不起!”
方青山不是那種善推來推去的人,聞言直接將肉放在她面前的菜籃裡,還未說話,一人兒忽的笑道:“嬸子你就收下吧,日後我們來鎮上趕集到您這歇腳可是要蹭豆花喝的,那時候您可不許收銀錢哦!”
正是黎酥從屋裡出來。
知道她這樣說是想讓她收東西,那大嬸也不是個矯情磨嘰的,大手一揮笑道:“行,嬸子就收了,嬸子這豆花攤只要開一天就有你們的一碗,絕對不收銀錢!”
黎酥含笑點頭。
沒有立刻回去,將板車等一眾物什交給了豆花大嬸看顧,方青山帶著黎酥去了飯館。
不同於其他的館子是用茅草、土坯建成,這飯館乃是用木頭建成還刷了硃紅的顏色,門頭上兩邊飛簷,還有個牌匾上述“三陽館”,在這土氣無比的鎮上委實是有氣派的大館子了。
黎酥停住腳步仰臉看他:“你這是發了?”
“……”方青山自懷中拿出錢袋給她:“我有銀錢,別怕。”
黎酥:“……”她會怕進這種小館子?
見她沒動,那漢子將手中的錢袋塞到她手裡:“你幫我管著。”說著伸手虛虛的兜了兜她,帶她進了飯館。
正值飯點,這館子裡的人卻不多,稀稀疏疏坐著幾個,店內也沒夥計,見他們進來,那掌櫃的忙迎上來問候。
“客官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