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額為義忠侯府。
謝秉章上前去敲門,過了會兒,才有人過來開門。兩人自報家門,對方忙通報去了。
不多時,一個身材健碩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地迎了出來,見到謝秉章的時候,他就知道謝秉章身邊那個少年郎是白亦容,不由得堆起了一臉笑容:“貴客貴客,快往裡邊請。”
態度跟之前他家車伕的態度完全迥異,那張笑臉怎麼也看不出這是個蠻橫的人。
伸手不打笑臉人,白亦容沒有為難他,只說:“我們是來看你家的牡丹,侯爺不必客氣,直接帶我們去看花就成了。”
義忠侯這時候才愁著一張臉道:“我娘尤其喜歡這幾盆牡丹,可惜最近生病了,我問遍了人,也無人知曉是怎麼回事,唉。”
看起來,他倒是真的是個孝子。
白亦容雖然之前確實討厭這個為難他的人,可是此時此刻對他的厭惡也輕了幾分。
義忠侯帶著他去了花園,去看那盆牡丹花。
到達花園的時候,他們看到了一個頭發紮成一個包包的老太太,正俯身在看著一盆牡丹。
“娘。”義忠侯喊了聲。
那老太太直起身來,看著他們,朝他們點點頭,臉上滿是憂色。
謝秉章和白亦容分別見過老太太,問安後,老太太才說:“你們真的有把握治好我這幾株牡丹?”
言辭間滿是不信任。
義忠侯忙出來打圓場:“我娘之前也請過許多人,卻沒人知道是為什麼,還將牡丹折騰得不成樣,所以她才這麼生氣的。”
白亦容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然後看向那幾株牡丹花。
謝秉章提起心來,生怕白亦容看不出個究竟。
“怎麼樣?”義忠侯問。
“這話一直在這裡曬太陽是嗎?”白亦容忽然問道。
義忠侯說:“大家都說要多曬曬太陽的。”
白亦容俯下身去,仔細看了看牡丹干的枯萎起來的葉片,搖搖頭說:“這是日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