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別人看過嗎?”白亦容接著說。
說到這裡,謝秉章臉露一絲笑:“請過很多人,據說還請過楊思義; 不過他似乎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聽說; 他還胡謅一番; 結果義忠侯發現他給的法子並沒有效果,更是惱怒。”
這楊思義倒真的是官場老油條,居然還不懂裝懂; 白亦容心想。
白亦容說:“他有沒有說清楚; 那盆花究竟是怎麼個得病法?”
謝秉章說:“問了,葉子尖端開始失去綠色,變成了灰色,葉邊起皺; 本來情況不是特別嚴重的。用了楊思義給出的法子後; 那盆花更是開始焦枯和脫葉落葉。”
白亦容略一思索; 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個楊思義給出什麼法子?”白亦容問。
謝秉章說:“據他說,牡丹喜陽,這是缺乏陽光; 建議義忠侯多曬曬。”
白亦容忍不住笑出來了:“這個楊思義倒是個人才。”
謝秉章不解地問:“怎麼了?”
白亦容說:“這事暫且不論,待我看過後再說。”
謝秉章還是有些不安地說:“你如果不知道的話,千萬不要勉強自己。依我看,要不你還是推了吧,萬一不懂的話會惹人笑話。”
白亦容說:“我有九分把握,你放心。”
謝秉章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後,才微微鬆口氣,不過心裡還是替他擔心得很。
“今天天色已晚,明日是休沐日,不如明日再去找那義忠侯吧!”白亦容看了看微暗的天色,說道。
謝秉章說:“也好。”
這幾日雖然已經到了十月份,可秋老虎還是猛得很,熱得白亦容真心懷念前世的短褲短袖,可惜在這個朝代,若是穿這個出去,會被人噴死。不管再熱,每個人都包得嚴嚴實實的,而且似是已經習慣了這樣子。
白亦容留了謝秉章在家吃飯,謝秉章也沒有跟他客套,畢竟兩人早就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了。
當晚,白亦容談及了自己打算開店的事情,謝秉章問他:“你打算開什麼店?”
白亦容為難地說:“我原本是打算開個蔬果店,可惜蔬果這東西在大冬天不是那麼好得到的。”
謝秉章略一沉思說:“我在這裡有一家米店,店鋪不小,如果你想開店的話,我可以在店中清一個位置給你放蔬果。”
白亦容拍板道:“也成,給你三成利潤。”
謝秉章笑著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這樣子吧,我只抽一成的利潤,是兄弟就別推辭了。”
有了謝秉章的保證,白亦容放心多了。
次日一大早,白亦容就差人去謝秉章的米店裡買菉豆。菉豆即綠豆,這個朝代早就有種植了。
謝秉章也在一邊,聽得他要買綠豆,還以為他是想喝綠豆湯祛暑,便告訴他米店在哪裡,還給了信物,讓店裡頭的夥計給點折扣。
白亦容自然是不缺這點錢,兩人又是一番推辭,最後白亦容還是妥協了。
兩人一起坐馬車前往義忠侯的府邸,義忠侯府也同樣在東區,離他們家算近的了,坐馬車不用一柱香時間就可以到了。
在這段路程間,白亦容抽出一本書來,打算在路上看。看了看臉露驚訝之色的謝秉章,白亦容又道:“謝兄,你也要看書嗎?”
說著,他從小抽屜裡翻出許多書來。
謝秉章嘆了口氣:“天資聰明不可怕,可怕的是比別人還勤奮。”
說著,他也選了一本書,翻看起來。只不過,他總覺得心裡不安,眼睛一直瞄著白亦容。
白亦容老神在在的,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反而看起來十分輕鬆自在。
大概是謝秉章動作太頻繁,白亦容只好放下書來,問他:“謝兄,怎麼了,看起來很是煩躁?”
謝秉章又嘆了口氣,說:“我是擔心你,那義忠侯可不是好相與的人物。”
白亦容冷笑一聲:“這一點倒是看得出來。”
謝秉章說:“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要不我們回去吧,這花你要是也沒轍的話,保不準對方會翻臉。”
白亦容沉思了下說:“念在他還是個孝子的份上,我就幫幫他這個忙吧!”
說話間,兩人的馬車已經到達了義忠侯府了。白亦容和謝秉章下了馬車,不禁打量著這個大門口。只見門口擺著兩隻大石獅子,一雄一雌,一踩圓球一踩幼獅,看起來很是威風凜凜。硃紅色的大門一看就是上等的木材製成的,門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