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
澄心站在廊下,看見鄭薇回來,笑著叫住鄭薇,去了小廚房,將一個食盒塞給她,蹲著行了個禮:“這次有勞美人了,還請您把這個菊花糕交給皇后娘娘,就說——”
“就說你家盈夫人身有不適,不方便參加菊花宴了是嗎?”鄭薇接過話茬,十分羨慕地道:“你們主子可就輕閒了,不像我,位卑無寵,完全沒辦法推辭。”
澄心原本還笑著,聽鄭薇一說,卻蹙了下眉頭,“美人可別再說了,我們夫人昨天吐了一晚上,剛剛才睡著呢。”
鄭薇擔心地問道:“怎麼又吐了一晚上?之前不是不吐了嗎?這些天是怎麼回事?”
澄心搖了搖頭,納悶地道:“這奴婢真不知道,自從夫人賭氣把皇后指過來的嬤嬤推了後,這些生產的事情就再沒一個人能問了。”
鄭薇問道:“前兩天不是聽盈夫人說過,侯夫人會給她準備嬤嬤進來麼?怎麼還沒送到?”
這事她早幾天就想問了,以季氏的行動力,這不該啊。只是這幾天每次她來找鄭芍時,她不是在睡就是在吐,根本沒有能正常說話的時候。
澄心更加發愁:“尚宮局說外頭送來的人不知底細,得查底之後才能放進來伺候夫人。”
尚宮局管著宮女的人事,正是皇后轄屬最重要的一個部門,尚宮局的意思不就是皇后的意思?
她就說,於嬤嬤受了那樣的傷,皇后怎麼會輕輕放過?感情就是在這裡等著?
鄭薇又道:“那也不可能就這麼拖著,皇后最終是要把人放進宮來的。不過,若是盈夫人的嘔吐不止,還是得儘快找個御醫來看才是。”
澄心嚴肅著一張臉:“美人說得很是,前幾天我已經想要去請了,夫人卻不讓請,她說她知道是怎麼回事,還非說她沒事。可那吐法像是越吐越狠了,今天若再這樣下去,真不能再拖了。”
澄心的話聽著就叫人不安,鄭薇道:“若是有什麼事的話,只管叫人把我從菊花宴拉回來,不管皇后有什麼說法,等事情過了,我們再應對,現在最要緊的,是盈夫人!”
她又再跟澄心說幾句話,提著食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