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際,卻險些撞上迎前奉上茶點的月彩。
“是奴婢魯莽,請姚嬪娘娘恕罪!”月彩急忙跪地。
“月彩,你怎麼這麼慌手慌腳的?”
風季黧語帶責備地上前,一手輕搭姚楚兒的肩膀,關切道:“沒有驚嚇到妹妹吧?”
想到對方是她的貼身侍婢,姚楚兒迅速笑道:“無礙的,方才是我走得急,姐姐不要掛在心上。”
風季黧一笑,同時藏於指甲裡的粉末已悄然撒在她衣肩上。
等姚楚兒離開,風季黧盯向門前靜默一段時間,之後彷彿有隱抑太久的情緒終於爆發,聳肩大笑,簡直樂不可支——
“祁容,你莫要怪我……”
此時她一雙眼眸猶如捲起無邊陰霾,摻雜著駭人驚心的陰狂笑意。
“這一日我等了許久,如今我就要讓你嚐嚐……那種痛失骨肉、痛失心愛之人的滋味!”
想到這裡,她暢喜地跌後一步,幾乎笑得抬不起頭——
“我早就說過……你讓我痛,總有一日,我會加倍奉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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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姚楚兒陪奚勍坐在園內的涼亭裡賞景,原本她親手做了金糕捲來孝敬奚勍,不過被對方藉口食慾不振,暫且擱置一旁。
姚楚兒顯得毫不在意,她望向四周柔嫩搖曳的柳條,婉然笑道:“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這春天的光景雖是清新秀麗,但娘娘身在其中,可真真讓這富麗春光都失色黯然啊。”
奚勍平日早聽慣她的阿諛奉承,對此一笑而過。而妝兒之前去了御藥房尚未回來,這會兒是弄秋服侍身邊。
姚楚兒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奚勍小腹,當看到石桌上擺放的紅錦布料,忍不住讚道:“娘娘慧質蘭心,連繡工都是這般卓絕,改日嬪妾還要請娘娘賜教呢。”
奚勍態度溫謙道:“不過是閒暇時用來消遣,登不了檯面的。”
聽出她語中拒絕之意,姚楚兒只好不再開口,低頭端起茶盞,錯開瓷蓋,輕輕抿入一口清茶。
稍後她見奚勍繡起手上錦物,神情淡祥若雲,長睫下的眸底暗波流淌,忽然一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