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攔著擁擠的人眾,卻攔不住朝他砸爛菜臭雞蛋的。
臺前是監斬的廖青與傅晏止,傅晏止站在廖青的身側,瞧見傅懷瑾將一輛馬車護送到跟前來詫異了一下,等瞧見車伕撩開車簾,關靜好從裡面探出頭來他蹙了蹙眉,向廖青請示之後快步到了馬車前,還沒開口問關靜好怎麼來了這裡就瞧見了車內的老太妃,便明白了關靜好是陪老太妃來的,“太妃娘娘。”
老太妃在車內對他笑了笑,“你不必管哀家,哀家只是來湊湊熱鬧。”
傅晏止行了禮抬頭看關靜好,關靜好忙於他道:“二公子忙你的吧,我會照看好自己和太妃娘娘的。”
傅晏止仍然不放心的低聲道:“你就不要看了,進車裡坐著。”這樣的事看了也不怕晚上做噩夢。
關靜好聽他的話坐進了馬車裡面。
傅晏止這才轉身離開,卻又暗自命人守在那馬車四周,別讓躁動的百姓擠靠在馬車四周。
老太妃就坐在馬車裡靜心等著,她特意掃了一眼,杜家無人前來。
等時辰已到,廖青高喝一聲:“行刑!”
她抬起眼直勾勾的瞧向了斬首臺上的杜安庭,劊子手一碗酒喝下高喊一聲提刀一斬而下。
那一片驚呼聲中她沒有聽到大刀斬入骨頭的聲音,她只看到杜安庭的腦袋如同一截蓮藕一般滾碌碌的滾到了斬首臺之下,鮮血噴濺了一地,混在腐臭的泥土之中格外的難聞。
關靜好沒敢看的別過了臉去,只聽到老太妃在身側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吩咐道:“去與廖青說,哀家要杜安庭的血||饅||頭。”
關靜好愣了一下,血||饅||頭就是用被斬首之人的人|血|浸泡透了的饅頭,一般是有人偷偷買來治癆|病的,老太妃要來做什麼?
老太妃卻已將車簾放了下去,在那一片昏暗之中閉上了眼,對靜好道:“你若是害怕就先回宮去,哀家要去一趟杜府。”
“我陪您去。”關靜好握住了她的手指,她要陪著老太妃。
沒會兒,那廖青就親自來了馬車前,與老太妃行禮,將一個匆忙找來的木盒子呈給了老太妃。
那一股子血腥味就從那盒子裡飄了出來。
老太妃開啟看了一眼,只見盒子裡用粗布抱著一團血淋淋的饅頭,血將粗布都浸透了,她“啪”的蓋上,吩咐車伕道:“去杜府。”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還有一更,估計會在十點十一點,等我→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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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六十九
那馬車被護送出菜市口; 一路朝著杜府疾駛。
杜府之中沉寂的像座空墳,杜家老夫人從昨日宮裡回來後就重病不起; 杜清風在她榻邊強撐著,杜夫人卻是撐不住的尋死覓活幾次,如今好容易安撫下來坐在那榻邊失魂落魄的掉眼淚。
杜府上下無人敢出去聽訊息,連個說話的人都不敢吱聲。
老太妃到那府門前後; 門房的下人就忙攔著說今日杜老爺和杜老夫人身體欠安; 要止住她進府。
老太妃直接命人揮開那下人,帶著關靜好闖進了杜府,在那杜府庭院中站住腳道:“去稟告杜清風; 哀家帶了禮物來送他,讓他出來接駕; 免得哀家進去驚擾了他母親。”她也不想趕盡殺絕。
那下人怎敢硬攔老太妃; 只好匆忙進去稟報了杜清風。
沒過一會兒,杜清風就慌慌張張的出了來。
關靜好見到杜清風驚訝了一下,只是一夜之間他像是蒼老了十歲。
杜清風怎會不知道老太妃所來何事; 他忍著那口氣過來行禮; “太妃娘娘; 您已經要了我兒子的命; 斷了我杜家的唯一血脈; 您還不滿意嗎?”
老太妃瞧著他冷笑了一聲; “杜大人怕是誤會了,令郎是咎由自取,怎麼是哀家要了他的命?”她伸手拿來下人捧著的木盒子; “冤有頭債有主,哀家一向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她瞧著杜清風慢慢的道:“哀家要針對的一直都只有杜大人而已,當年是杜大人親手要了我兒子的命,親手令我一世都不能再做母親,今日我也送杜大人一件禮物。”
她親手將那木盒子遞給了杜清風,“杜大人看看合不合心意。”
那盒子就是普普通通的木盒子,邊角磨損,有什麼液體從那盒子裡流出滴到了地上。
杜清風低頭瞧見地磚之中紅色的一片像朵小梅花,他僵在那裡不敢伸手去接。
“怎麼?哀家賞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