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拉過幾分著重寫著五皇子和十一皇子的摺子,“好好的孩子,為了那把椅子、還真的就什麼都敢作、什麼都不顧了……”
“陛下聖明。”陸公公深深地躬著身子,“皇子們尚且年幼,有您的督促,還有太后娘娘看著,著實也不算晚……您可千萬別因此傷心過度……”
“若是皇后還在,也許就不會這般了罷?”周伯良擺手制止了陸公公的話,感慨地說道,“如今就是太后出面,拿著已往的情分說話,對他們而言只怕也都已經晚了……”
中位空置十多年,幾位皇子有的夭折、有的頑強地活了下來,到了現在,有機會接手自己權力的也有三五個。這麼多年來,當時還只會奶聲奶氣地說話、無憂地打滾攀爬的小男孩兒們,也已經開始經營起自己的勢力。
身為皇帝,沒有人會希望看到下一代為了自己座下的位置折騰;但身為君父,他又很能理解這種急於長大的心情。
要是……當年那個與自己一起接掌大夏朝的女子還在,或許、自己也不至於要將周廉謙等人託與太后,或許、今天幾個皇子們可以相安無事地一起說笑,也或許、他不用坐視幾位妃嬪的孃家坐大、甚至干涉起朝政了吧?
“陛下……”陸公公擔憂地看著忽然顯露老態的帝皇,他是跟著這個男人從血堆權。謀裡爬出來的,最是清楚不過他曾揹負過怎麼樣的苦痛,“您可千萬要保重龍體,切莫因為這些事情惹得勞心傷神啊──!”
本該也是享受盛世繁華、人倫樂趣的黃金時刻,但是當年的功臣死的死、活的也紛紛替子孫操勞起鋪路站隊──昔日同甘共苦的情誼,如今已經變質、反還彼此猜忌算計了起來,都說曲高和寡、高處不勝寒……但孤家寡人的寒涼來得如此之快、快得竟是令人如此措手不及。
“朕無事。”周伯良輕輕嘆了口氣,扶著桌角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低垂著眼,慢慢悠悠地說道,“這些個犢子想承了這個位置,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沒吃過苦、沒經過事,何以從雛鷹而朕翅翱翔?朕既然身為君父、那就乾脆站在這裡,好好地睜大雙眼,看著他們想用怎麼樣的方式,來爬到朕的高度,來取而代之,來為我大夏開起再一個盛世之治──!”
“只是……想要這麼做……若不先擊潰朕……是絕對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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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竟是這麼對陸公公說的?”周廉謙輕輕地將手裡的信箋捻燒在燭火中,溫和的面孔下,是旁人所看不清的情緒。
半晌,在幾個暗衛擔憂的眼神中,這位全大夏朝聲望最穩重的皇子,綻放出了一個哀慼的笑容,
“既然如此,本王就受著吧!”
“殿下,您已沒有其他幾位皇子還有著強勢的母家……”一旁的幕僚緊張地盯著周廉謙,不甘地說道,“要是不爭這一個立功的機會……”
周廉謙忽地舉起左手,兩名立於身旁的暗衛立即上前將人給拿下,惡狠狠地摜。壓在地。
“殿下──!?”
“你是皇叔的人,這件事情本王早已知曉了。”看著那人丕變的神色,周廉謙淡淡地說道,“恭親王府人才備出,沒有機會爭頭的你,這才會自請來衛王府做說客。沒想到皇叔這次被父皇奪了鹽政的權力,你這個無用的棋子竟是活了……”
“不──!不是在下!”那位幕僚頓時眼色蠟白,看著周廉謙平靜依然的臉,只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被人給灌入了冰,“在下……臣只是希望殿下可以繼承大統啊──!”
“本王雖未有其他幾個兄弟得天獨厚的人脈,但本王本就不欲如此做派。”周廉謙踱步緩緩地來到那幕僚的面前,蹲下了身,“這次想接收齊府,也不過是想給十一送上賀禮替他慶生……但你造假了本王的筆跡,甚至令人身邊幾個宮人挑。撥,讓父皇與我們幾個兄弟離心……”
“不……不是。…。。”那位幕僚嚇得屎。尿。盡出,身體抖得比篩子來厲害,也不管自己到底有多狼狽,‘咚咚’地磕著頭,不住地哀求道,“臣對殿下一向忠心,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等洩密之事──!”
“你也不算洩密吧?”周廉謙看著兩個暗衛,輕輕地拋下了話、轉步離開書房,“只不過攪了這廟堂的水,可是滔天大罪,本王再仁善、也不能姑息這等事!……去吧!好好地在中院打著!本王要讓所有人,親眼看著他緩緩地在一刻鐘裡,慢慢地被仗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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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去連看了四集舌尖上的中國,看得好餓好煎熬啊(哭跑)
終於以正確的姿勢get到親的疑慮,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