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天的熱鬧還沒看夠啊,等了這麼個大晚上,沒聽到我被殺被奸的訊息,很不舒服吧。”
張韻笑了幾聲:“往後還有讓你不舒服的時候呢,王八蛋。”
駱遠才開口說:“我沒有……”
駱遠就看著張韻穿著白天被羅娟扯破的校服進了房間,把房門給甩上了。張韻根本就不在意也不想聽他要說什麼,在張韻心裡他就是個王八蛋。駱遠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他看著透過張韻房間的門縫透出的光,慢慢的把他的手握成拳。直到門縫透出的光亮消失,駱遠才慢慢把拳頭鬆開。
第12章
張韻睡醒之後,才發現她手裡還捏著那個小書呆郭小春給她零錢。原來幾個冷冰冰的硬幣,被她一直握著,竟然捂出了些溫度。張韻就在陽光下面趴著,眯著眼睛扒拉著這幾個硬幣,三塊七毛錢。郭小春這傻孩子連幾毛錢的硬幣都給她了,這人怎麼比她還二啊?不過還真挺有意思的。可惜太小了,但再把他養大點兒,也許能上手。
張韻想到這兒,突然拍了一下自己腦門:“張韻想什麼呢?神經病啊。怎麼能對小孩子下手,起念頭兒呢?”
說完,張韻才想起來她已經不是二十八歲的張韻了,張韻摸了摸她現在一個手就能握過來的胸部,嘆了口氣:“差點兒忘了我現在也是一小孩子,多謝小不點兒妹妹的提醒。”
張韻會給她的胸部起名字。當初張韻做完隆乳手術,她的左胸就有了點感染。重新做了調整後,不知道為什麼左胸一直比右胸小點兒。所以張韻叫右胸“大姐”,叫左胸“二姐”。現在就這兩個小玩意兒,跟對兒倒扣的碟子一樣,都不配張韻叫她們“姐姐”。張韻就一直稱呼她們“小不點兒妹妹”。
張韻握著硬幣,躺著又嘀咕了一遍:“我還是個小孩兒,才十四歲,是個花季少女,正是早戀的好時候呢。”
嘀咕完,花季少女張韻看了眼牆上的時鐘,揉了揉頭髮就滾到地上了。張韻稍微漱洗了下,拿了些抽屜裡藏著的錢,就下了樓。張韻就是再傻,也知道藏著一手,當初她爸張大山給她看傷的錢,她還藏了些。雖然不多,但也夠還給那個小書呆子的了。張韻聽著郭小春說的話,知道他的家庭環境也不是很好,住的地方還是老破的小區,這錢她可不能不還。欠著這錢,多虧心啊。
雖然睡得少,但這天張韻的精神特別好,連看著樓下正吃著飯的駱遠,張韻都沒怎麼噁心。
但看著駱遠乾淨的校服,張韻這才發現她校服上昨天被王艾扯出的口子。這事兒張韻拜託不了別人,也沒人能管她這事兒,就只能自己給縫補了。張韻一邊啃著包子,一邊就把衣服給縫補了,她的針線活也不好,把校服縫得跟爬了條蜈蚣一樣。就這樣,張韻還是美滋滋兒的穿上了。臨出門前,張韻還對著鏡子好好整理了下衣服和頭髮。等張韻對著鏡子笑著抿了個酒窩兒,轉過頭準備出門的時候,就正好見到駱遠正看著她。
張韻理了一下頭髮,罵道:“總看我幹嘛啊?照個鏡子不影響你霸佔老張家家產吧?”
這話正好剛下樓的張大山聽到了,立即對著張韻吼道:“你怎麼對你哥哥說話呢?”
要擱上輩子,張韻得立即頂嘴:“他是誰哥哥?他進我們家戶口本了麼?”
但昨天一晚上,張韻也轉開勁兒了,只能給自己帶來不利的話沒必要說,只能傷到自己傷不到別人,完全解決不了問題的情緒儘量要控制。剛才張韻美過勁兒了,忘了控制她的情緒了。這時候聽著張大山的話,張韻忍了下氣,就笑著對駱遠說:“哥,我說話不對,你見諒啊。”
這招一下來,明顯把駱遠和張大山都晃得一愣,張韻看著張大山原本剛張開嘴,正準備罵她。但聽著張韻這麼說,張大山的嘴就停那兒了,也不知道該罵張韻還是該誇張韻。罵張韻吧,張韻認錯態度那麼好,張大山不知道該怎麼罵她。誇張韻把,張大山還真沒誇過。張韻看著張大山那副不知道該怎麼說話的樣子,覺得她這招還真挺有用的。以前她總是硬頂著,泠丁的來了回軟的,沒想到還真挺起效果的。駱遠似乎也被張韻那聲“哥”晃得一愣,好像才意識到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一樣。
張大山張了半天嘴,最後還是硬聲硬氣的說:“大早晨的頂著和你那賭鬼媽一樣的死魚眼睛晃什麼晃?要滾快滾,別在我家亂轉悠著。”
張韻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惱了,竟然還再接再厲,跟張大山告了別,才離了別墅。張韻這時候雖然能勉強說幾句軟和話,但和駱遠坐一輛車,卻實在忍不了,所以她還是坐公交車去的學校。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