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書籍,再去買了一堆鉛筆和本子給她爸媽寄回去。
李惜文估計師伯沒有被放出來她都一直會被人盯著,她也不想給別人惹事,並不敢和誰交朋友。不過一個人悶在家裡,閒著沒事幹也很無聊的。
李惜文把教科書翻過一遍,確定上課用她的初稿草稿完全可以,就給自己另外找個工作打發時間,她打算利用這段時間把農民生產勞動中遇到的數學問題總結成若干道應用題,編寫一本《農村實用數學手冊》。
對有事可做的李惜文來說,關門獨處是最理想的工作狀態,問清楚上課時間和教室,她就只有早上去學校食堂打一飯盒稀飯和三個窩頭,中午和晚上就不去食堂打飯了。
沈直帶著老婆和兩個孩子到省城來, 第一天全家在省城逛一圈,第二天再去水利學校逛一圈,新鮮勁和興奮勁過了,對比水利學校正職教職工住的前幾年建的筒子樓宿舍,還有在學校生活的各種便利,這個亂糟糟的、房子又破舊的大雜院就很不能讓人滿意了。
三百多的畢業生和另一位專家一人教一半的安排更讓沈直不滿意。
全部的學生都讓一個人教,教出來的學生找不準地下水那是學生的水平問題。兩個老師教出來的學生自然會被拿出來比較,學生找不準地下水那就是老師的水平問題了。
牛皮都是吹給外人聽的,自己是個什麼水平,自己心裡還能沒有數?
另一位“專家”要是更會吹牛當然更好,就怕人家是真比他有本事,比得他顏面無光。
沈直心裡的小算盤打了一晚上,第三天早上專程在小院門口等著李專家一塊去食堂打飯。
李惜文開門出來看見一個矮又瘦的中年男人,手裡還挎著一個籃子,真是嚇一跳。
沈直看見天仙似的女娃娃也嚇一跳,退了兩步。
李惜文把院門鎖上往外走,邊走邊琢磨她可能是遇到猥瑣大叔了,必須要撿根棍子回家。
到教職工食堂打飯的也就兩百來人。再看到中年男,李惜文冷靜了一點,估計這位就是沈直。
兩個人各教一半畢業生,免不了要被各種比較,彼此就是競爭關係。
李惜文上輩子有爺爺給她加持的金錢光環護身,還因為她確實沒有拿得出手的學術成果沒有利用價值,人人都對她挺好的,她自己沒遇上什麼事,但是熱鬧真的看的不少。她回家跟家長說一說學校裡的事情,爺爺和爸爸每次都會費好大勁舉例子打比方教育她這個傻白甜不要給別人當槍,那些正大光明或者上不得檯面的小手段她都略知一二。
在前途和事業面前,才沒有人會因為你是女的、長得好看就讓著你,想拿走你的工作成果、順便睡你當是佔便宜的猥瑣男倒是一大堆。
所以她才會在實驗室留假的實驗記錄,搞那麼多份論文寄出去。
估計這位沈直可能會搞事,李惜文現在編數學實用手冊正在興頭上呢,讓她中斷有意思的工作,浪費時間做個假教案她就很煩躁了。她看見沈直只當沒看見,直直的出去沒有半點停頓。
明天上午就要正式上課,但是估計今天沈直就會來打探。李惜文不想把自己的真實教案給別人看,寫假教案又來不及,再說她也不想沈直有什麼藉口搬弄是非,她想想就沒有直接回去。
她把裝滿的飯盒放進飯盒袋子裡,其實是放進了空間,然後就啃著窩窩頭去逛街,逛到省圖書館就去辦了一張借書證,在省圖寫假教案到傍晚六點半才回家。
六月中旬天氣炎熱。大雜院裡各家都在院子裡吃飯,李惜文回家端著臉盆去唯一一個水龍頭打水,大雜院的“院長”張嬸就問她:“小李老師,你白天到哪裡去了?”
“去省圖書館找資料,為了節省時間就沒回來。”李惜文對張嬸笑笑,“您有事找我呀?”
“是你們水利學校的沈老師找你。他也住在我們院裡,東跨院東廂第一家。找你好幾回你家小院都鎖著門,問我呢。我說你平時都不出門的,今天不在是不是有事?”
“還真是有事。明天要上課了,我備課呢,圖書館的閱覽室條件好,我就在那兒待著。嬸嬸,我過去找他去,水盆就擱這兒。”李惜文連水盆都不端了,就在滿院子的飯桌中找到同樣在外面裡吃飯的沈直一家。
沈直的太太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又黃又腫。兩個孩子大的孩子是個女孩,估計也有十三四歲了,特別特別廋,小的是個七八歲的男孩,雖然也廋,看上去倒還好。他們家兩張方板凳拼在一起,擺著一個盛稀粥的小臉盆,現在臉盆是空的。一個小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