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瞧,她這位出身高貴的丞相孫女、皇后侄女,命就是那麼賤,死了都不會有人心疼一句,只會覺得她辜負了所有人的期望,成了許氏不可饒恕的罪人。
抹了把臉,許如月繼續順著小河往前走。
不遠處躺著一個人,看衣著,像是個男人,已經昏迷過去了,他身上受了不少傷,有一隻手臂還耷拉在河水裡,衣襟上的血跡被河水沖淡了一些。
許如月心頭一跳。
除了小時候在外莊上養病的時候見過一個比她大兩歲的男孩,以及寧王表哥和今天的未婚夫楚王,她基本沒見過外男。
多年的禮儀教養讓她見到河邊那人時的第一反應是抬袖擋著臉,然後往後退,儘量遠離,不能與外男正面接觸。
退了幾步,又覺得見死不救有些不妥,再三糾結之後慢慢朝著那人走去。
他是趴在河灘上的。
許如月看不清他的正臉,蹲下身,喊了幾聲,還是沒反應。
許如月心中越發的害怕了,該不會在這種地方遇到死人吧?
她咬咬唇,想著橫豎這裡也沒有人看得見,便伸出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給翻過來。
扒拉開他的頭髮,是個長相很不錯的男子,只不過因為昏迷,臉色很是蒼白。
伸手探了探鼻息,呼吸很微弱。
許如月不懂醫,不知道該怎麼救他,不過她覺得他們現在需要一個暫時能休息的地方。
四處看了一眼,沒有洞穴之類的地方。
就算有,她也不敢去,從小就怕蛇蟲鼠蟻。
不遠處倒是有一小片翠綠的草叢,大概到小腿那麼深,看起來也算柔軟。
許如月吃力地把人扶起來。
男人的身子本來就沉,再加上昏迷,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許如月不知道自己這個嬌滴滴的姑娘是怎麼做到把如此沉的男人弄到草叢上躺下的。
她只知道把他放下的時候,她簡直累到虛脫,想一頭倒下去。
可是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