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樺逸王要與自己的銀票過不去?他是開賭場的商人,如果他第三局幫這群土豪們贏錢,他不是要賠死,他傻啊,他鉅富名銜靠送錢來的?”
“哦……”南宮羽恍然大悟,隨後又斂起喜色,搖搖頭道:“姐姐,我們不能這樣理解,賭徒們都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今天不一樣,今天是與西鳳國博弈,他看重的應該不是錢的得失,而是大炎帝國能否戰勝西鳳國的榮辱事實。”
婉奴思忖片刻,仍然堅持初衷,讓南宮羽去下了賭注。
宇文樺逸如松柏般入定桌邊,鳳眸輕輕闔著,俊朗清秀的臉拒人於千里之外。自從他們進來後就沒見他動過。
塔西郡主瀲灩的鳳眸千百次迴轉,始終沒離開過他的俊容。
塔西郡主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中年刀疤臉男人,那中年男人輕輕叩首。
郡主回頭盯著宇文樺逸,薄唇勾勒,笑得玩味,悠悠啟口道:“王爺,開始了吧。”
宇文樺逸沒有睜眼,輕輕舉手,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坊主端著色子與套筒出來,這是雙方先前都認定公佈的賭法,誰擲點數最小誰贏。
坊主向大家展示了套筒與色子,也讓雙方的人員驗證真偽後,由坊主擲色選定,塔西公主率先搖擲。
她拿過套筒套上色子在空中搖晃,鳳眸一直沒離開過樺逸王的俊臉,那輕蔑的笑讓全場之人看了極不舒服。
宇文樺逸仍沒有睜眼,只是用耳朵認真地聽著。
塔西將套筒往桌上一叩,笑意仍然不改。
坊主輕輕取去套筒,六顆色子如柱子而立,在套筒取出離開瞬間,最上面一顆色子搖擺一下掉了下來,滾動一圈變為四點。
四周賭客頓時沸騰開來,長長舒了一口氣。
看來這塔西郡主自己選定的擲色子玩法也不咋樣,下面不知道她會不會改變賭具。
更讓婉奴困惑的是,塔西郡主面上的笑容笑得更加燦爛,犀利挑釁的鳳眸瞅著宇文樺逸。
而樺逸王輕輕睜開眼,深邃的鳳眸晦暗不明,複雜難辨。
他並沒有站起來,修長的手指抓起套筒吸進色子,只在手中搖曳了幾下,就叩向桌面,整個過程也不過兩三秒時間,似乎不想戀戰。
兩人比賽雷同,六顆色子看似疊得整齊,在套筒離開的瞬間最上面一粒色子也滾落下來,滾了一圈變為三點,樺逸王險勝。
場下歡呼一片,土豪們捏著賭妓的大腿,大嘴親在嬌羞的臉上,丟擲賞銀。
而塔西的笑容不是裝出的燦爛,而是得逞的微笑。
樺逸王的面色清冷無溫,似乎輸的人是他而不是別人,不過,如果一邊倒人人都買他贏,而他真的贏了,輸的當然是賭場沒錯。
“南宮羽,你去後臺查查,郡主的人買的誰贏?”婉奴俯在他耳邊輕輕說著。
南宮羽黑眸微怔,疑惑地看了婉奴一眼,退了下去。
南宮羽憑藉當地知府的公子與腰牌,和與樺逸王親戚的身份,應該能查到真實情報。
正如婉奴所料,塔西郡主用上百萬的大賭注押樺逸王贏。
☆、017 她的土豪夢
這讓婉奴有些看不懂了,樺逸王是可以不贏的,但見塔西郡主勢在必得來推算,樺逸王吃了她的啞巴虧,有口難言。
如果那樣,今天所有買樺逸王贏的人將賺足腰包,他的賭場損失將不可估量。
而西鳳國郡主這樣肆無忌憚抽空賭場銀兩轉運到西鳳國,這不單是宇文樺逸的損失也是大炎帝國的損失。而婉奴好不容易到手的銀票買了郡主贏,而她又故意輸那不是讓婉奴的錢財付之東流?
第二局,塔西郡主以同樣的伎倆輸了賭局,她的賭技不是不如樺逸王,而是相當嫻熟,能讓最上面那顆色子半懸於上,在坊主揭取套筒的一點點趨勢微感風就能讓它掉落下來,可想而知她是有備而來。
而久居莊家的坊主當然知道,他天天與套筒和色子打交道,而今天他的手止不住的顫慄,大冷的天額頭全是細細密密的珠汗,想必他比誰都緊張,他是以賭場贏利為目的的,大多數人都押樺逸王贏時,他真的贏了賭場自然要虧錢。
而宇文樺逸冷冷闔著眼,好像早就知道結果一般。
南宮羽自從知道塔西郡主押樺逸王贏,他就不停地在婉奴旁邊焦急的碎碎念,婉奴狠狠地踩了他一腳,他才知趣地噤聲,心裡祈禱著樺逸王能故意輸掉第三局。
第三局正緊張激烈地進行,塔西郡主瀟灑地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