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奴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道:“就算你說的沒錯,我與你沒有什麼好聊的,快點兒離開,我要睡覺了。”
“姐姐,聽說你在京都常常逃學,去場子耍錢,是真的嗎?”他眸子泛光,好奇地問著。
“老子的光輝事蹟你都知道了!我想睡覺沒時間和你閒扯,滾……”婉奴從兜裡掏出一個石子,拉開彈弓對著他,挑釁地摞著眸子。
“姐姐,你又誤會了,我是來帶你出去開眼界的,我說一個人你保證有興趣。”他神秘兮兮地說著,俊臉上泛著孩子般的好奇,他雖然比她小几個月,可是個頭比她高出一頭。
“有屁快放。”她毫無興致地扔掉彈弓,扒到被褥上,象小貓眯一樣捲縮著,慵懶可愛。
南宮羽微愣,憐惜道:“姐姐真是有些困了,只是這一盛況不看真是可惜了,我還以為姐姐事前知道,特地為博奕會而來呢。”
☆、016 為何輸贏都黑臉
博弈會?
“誰和誰博?”她懶懶地睜開眼瞅著他,不會是宇文樺逸吧?
“樺逸王與西鳳國郡主。”南宮羽咬重樺逸王三個字,想她一定會感興趣,還真被他猜對了。
樺逸王與郡主?
婉奴眸子陡然睜大,瞬間睡意全無,那廝到河翼,原來是會郡主?是說不得,知道她曾經愛耍錢今兒也不叫上她。
“宇文樺逸與郡主?”婉奴眸子裡憑空掀起寒意,譏誚道:“好雅興,與郡主深夜相約到海濱城市博弈,應該有好戲看了,那我們去吧。”
樺逸王在她心裡的地位突然降低了好幾個檔次,看輕他初步有兩點。
其一,他與什麼郡主相約博弈,必是對她有好感或者關係更好,那先前他對自己說的那番甜言蜜語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值得信。
其二,如果是以自己的聲望和西鳳國郡主的名銜為自己賭場拉攬生意昧著良心賺黑心錢,人品節操受人懷疑,同樣被她輕視。
她從床上跳起來,說走就走。
南宮羽一把拉住她,“姐姐,稍等,我們只能悄悄去。”
他回頭向屋外喝了一句,“雲生,拿進來。”
他的侍從雲生捧著一套男士服裝推門進來恭敬地遞到南宮羽手中,南宮羽舉著衣裳笑道,“姐姐,你先換上,我在外面等你,我們一會兒從後門溜出去。”
看來他還很瞭解自己,便欣然接過男兒裝換上。婉奴換好衣服,他們二人從後門溜了出去,雲生留在家把守後門。
他們來到海邊海島賭坊,燙金牌匾下方雕刻著楊氏字樣,旁邊蟄伏著一隻陰鷙利爪雄鷹,果然是樺逸王的產業。楊氏,是他外公的商號,雄鷹是他的商號。
從小他母妃*妃為避其鋒芒保全他,甘為皇后所生的長子宇文宗澤騰路,將兒子宇文樺逸送到宮外孃家餵養,宇文樺逸在外公楊宇帆的薰陶下,成長為一代商王,生意做到各國,富不可富,他就是錢的代名詞。
婉奴二人憑藉著南宮羽河翼知府的腰牌,順利進入海島賭坊後園。
正廳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二、三層樓的圓形廊子都坐滿了人,宇文樺逸與一位身著紅衣的俊俏公子對坐在大廳中央的一張條形玉桌上,桌下四處通暢,一目瞭然,防止雙方動手腳。
想必這位紅衣公子就是西鳳國塔西郡主了。
聽說這位塔西郡主是西鳳國格木娜公主之女,從來都是身著男裝騎馬狩獵、紈絝市井,市井之人一直都懷疑她的女兒身份。
婉奴瞅著她,甚對她味口,二人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她是高貴的,而自己曾經是糟人鄙夷的市井痞子。
他們尋到一個角落坐下,婉奴抓出身上的銀票放在南宮羽的手中道:“一、二局買樺逸王贏,第三局買郡主贏。”
南宮羽詫異地望著她,“為何?姐姐你可知道,每次聯博,只要有樺逸王出現的地方沒人能勝過他,姐姐,你瞧周圍這些膀大腰圓的土豪們都是慕樺逸王威名而來,他們都是在樺逸王身上押了重注,勢在必得。”
“這賭場是誰開的?”婉奴不疾不緩問著。
“樺逸王名下的,怎麼了?”南宮羽清點著銀票,隨聲回應。
“那不就對了,如果一二局樺逸王贏了,第三局除了郡主的心腹外,還會有誰不買樺逸王贏呢?”婉奴訕訕地笑了,望著那一疊銀票笑得花枝微顫。
“對啊,沒錯,那為何姐姐第三局還要買郡主贏,和自己的銀票過不去?”南宮羽滿懷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