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奴身上,粉嫩的小臉熠熠生輝,秀逸的鳳眸靈動可愛,一襲淺紅錦裙,使其渾身上下散發出朝氣蓬勃的青春氣息。
今兒丫鬟婆子們都身著新衣,此時正擁簇在府門邊翹首遠望,隱隱約約能聽見迎親的隊伍傳來的嗩吶聲,等到迎親隊伍近了,丫鬟婆子們退到一邊。
大紅花矯後面,婉奴看到幾匹高頭大馬特別顯眼,中間那位容光煥發身著紅裝的自然是新郎秦超無疑,旁邊兩位,一位開朗,一位健碩,正是宇文宗澤王爺與夏侯絕,想來他們是為秦超充門面來的。
婉奴回頭瞧著宇文樺逸和哥哥南宮槿榕,他們兩位自然不比那兩位差,女方的門面一樣撐得很漂亮。
從南宮府裡送出的一車車的嫁妝,讓姑娘們見了眼饞,特別那兩大箱沒加蓋的絲綢,特別顯眼,寓意為兩廂廝守(絲綢)。
秦超跳下馬來,殷勤地迎上來,給老仗人南宮浦和仗母娘西門碧深深鞠躬施禮,然後從仗母娘手中接過新娘南宮詩琦的手,準備送入轎中。
這位秦超沒有想到的是,丫鬟婆子們歡笑著圍住他們不讓離去,他隨身丫頭婆子們擠進來,向姑娘婆子們扔紅包,場面好不熱鬧。
他們終於擠出人群,順利將新娘送入花矯之中。
婉奴這時看到從正廳出來許多客人,都是隨送親隊伍到秦府去的。婉奴看到二叔南宮如和他兒子南宮羽也在其中。最有權威了除了樺逸王,就是丞相西門庭,西門庭四十多歲,身體健碩,中氣十足,眸子裡飽含著從骨子裡透出的威嚴,讓人自畏三分。
自因為女家有這幾號人物,秦家才有了宗澤王和紹輝王府的夏侯絕助陣。這哪裡是在成親,分明就是在比權勢,擺闊氣。
一路紅紅朗朗吹吹打打離去,南宮府才稍微有些冷清,今天的南宮府也是有宴席,一些沒有去送親的客人和奴才們也將氣氛渲染得熱鬧非凡。
迎親送親隊伍都離去後,婉奴帶著荷香來到旁邊湖上亭中小坐,今日各亭子桌上都擺放有喜糖等零碎食物。
丫鬟們穿梭加茶,嫁女對於母親來說是傷心事,但客人們仍然玩得不亦樂乎。
婉奴隨性地啃著瓜子兒,一位月白錦袍的瀟灑公子在她旁邊坐下,搶了她正要揀的那顆瓜子兒。
婉奴回頭詫異地看著他,“西門傲雪?你回來得是不是有些晚了?送親的隊伍剛走,你現在追去應該還來得及。”
“我沒想去送親,所以才在他們走後進府的。秦家今天一定熱鬧,你為什麼不去瞧瞧?”他臉上噙著淺淺笑意,隨意地啃著瓜子。
“哪有妹妹給姐姐送親的,不吉利,別人會說兩姐妹嫁一夫。”婉奴沒有經過大腦的話出口後,很想煽自己兩耳巴。
“啊呸,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西門傲雪還等著娶你呢,哪裡輪得到他。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去湊熱鬧,可以換上男裝我帶你去。”西門傲雪接過婢女送上的茶,揭開蓋輕輕喝了一口。
“不去,那鬧哄哄的場面沒什麼好看的,還不如我們吃過午飯鬥地主玩兒。”婉奴說罷想著他上次罰跪了一下午,忍不住咯咯咯地笑起來,荷香在旁邊也忍俊不禁。
“好,誰怕誰?我歷練兩年已經調回京城了,以後多的是時間與你鬥地主。”他鬥志昂揚地正了正身子,回頭凝視著南宮婉奴。
“恭喜你啊,你老爹將你送出京都歷練,以後一定會得到重用。”婉奴移開目光,看著這熟悉的亭子,像想起什麼,眸色漸漸微暗。
她看著湖水有莫名的傷感,那裡葬送了她孤獨童年時的一縷星光的地方,她知道那不是愛戀之情,那只是寒冷時的萌生的一絲溫暖,去了就去了,為什麼小時酸澀的感觸會殘留心底?
西門傲雪凝視著她微轉的情緒,心底觸動,輕輕說道:“婉奴,對不起,這些日子想我嗎?”
婉奴聽著他內疚的話,咧開唇笑了,“你今天不回來,我都忘了還有你這個人,放心吧,我們家王爺天天陪著我,我都沒時間去想別人。”
別人?原來自己在她心目中早已成了別人。
“婉奴,你要是早點到南濟來玩兒,或者我早點回來見到你就好了,我們從小就認識,頗有緣分,沒想到讓王爺佔了先機,我真是不甘。”西門傲雪深邃幽深的黑眸盯著樹梢,許久才回轉頭看著她。
“你也許是被我那天的話誤導了,那只是我小時候沒有人疼愛的感受,算不得什麼的,以後別再提起這些事,我不想讓宇文樺逸不開心。”南宮婉奴此時心情大好,拿起喜糖塞了一個給他,有時把自己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