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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小姐,難道你是百毒不浸之身?”荷香好奇地問著。

“哪有什麼百毒不浸的身體?我從小到大都沒有發生過特別的事,再說她們下的只是讓人身體起皰疹的藥,又不是奇毒無比的藥,想必我們在外摸爬滾打慣了,承受得住,哪像她們,在閨中養成千金羸弱之軀,自然承受不了。”婉奴這樣想就釋然了,以後小心她們就是了。

“哦,小姐,以後還是多提防大小姐的好。”

“好。”她不以為然地說著,想想今天和上次軟骨散的事,只能說明自己免役能力太強。

荷香緊走兩步,向婉奴提醒著,“小姐,聽說大少爺病了,你不去瞧瞧?”

“他吃了藥睡下了,晚餐的時候給他熬粥再去看他。”婉奴想,不見就不見,如果晚上去再不讓她進門,也就罷了,讓他大少爺脾氣發完了再說。

她慢悠悠地踢著小石頭,瞧著路邊枝尖上剛冒出的勾萌,似乎春天就在腳下,可是她眸裡浸染莫名的愁緒,前景一片迷茫。

夕陽漸漸褪去,暮色懸停,婉奴提著玉竹蔥白豬肉粥來到榕院,她敲開門,還未等秦孟招呼她就說道:“我熬煮了驅寒的玉竹粥,如果再不讓我進我就回了。”

“不,二小姐,少爺的病情稍微好些,但他又開始燻酒,秦孟勸不住,還是二小姐去看看吧。”秦孟一改上午的態度,恭敬地伸手請她。

“哦,你勸不了就想起我了?早幹嗎去了?”她眼眉輕挑,大大咧咧地走了進去。

“二小姐說的是,秦孟上午是被少爺發脾氣嚇著了。少爺正在樓上,你自個兒上去吧,秦孟告退。”他站在樓前沒有再往裡去。

婉奴回頭看著他,問道:“老爺知道槿榕喝酒嗎?”

“不知道,老爺只知道少爺病情已經好轉。”他恭敬的回著。

“哦。”婉奴回頭跨進門檻,走上樓去。

見南宮槿榕坐在矮几後的條椅上,歪著腦袋正抱著酒壺往碗裡到酒,他見婉奴上樓,放下酒壺,臉上有了笑意,佈滿血絲的眼看著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說著,“婉奴,過來,陪哥哥喝酒。”

“小心一點。”婉奴扶住他搖晃的身體,關心地說著。她回頭喝道:“來人,把酒撒下去。”

“是。”兩名丫頭應著,上樓來迅速撒去酒壺酒盞,生怕少爺反悔不讓她們撒去。

她扶著南宮槿榕坐下,將提簍擱放在條几上,拉下羅帕幫他擦拭嘴角。並拉下面孔嚴肅地責備道:“不是生病了嗎?還飲酒,你以為你是鐵打的?自己的身體只有自己愛惜,別人是幫不上忙的。”

“妹妹,”他幽幽地瞅著她,輕輕地喃著,一股酒氣迎面撲來,“槿榕很想你。”

“嗯?”婉奴正愣神中,他伸出長長的手臂將她攬進懷中。

難道上次宇文樺逸說的是真的?她的哥哥對她動了不該動的情?那不是違背倫理嗎?他怎麼會如此糊塗?

“哥哥,你喝醉了,快放開我,你不能這樣,我是婉奴,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她想掙開,舉著的雙手使不上勁,被他摟著更加緊緻。

“你不要離開我,看見你在他身邊我心裡難受。”他呼呼的氣息繞在耳畔,酒氣濃郁。

“我不會離開你,乖,放開我。”她見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壓低聲溫柔地哄著。

“真的?他緩緩放開她。”溫熱的手扶在她臉龐,寵溺地瞅著她,“跟我走,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去生活。”

她瞪著眼嗔道:“哥哥,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誰?我是你妹妹,我是婉奴……”

他的嘴蓋了上來,她本能一側頭,溫溼的唇吻在她的嘴角上,她推開他,伸手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將水潑在槿榕的臉上,然後大聲地罵他,“你喝醉了,我讓你清醒清醒,你看看我是誰?你再這樣糊里糊塗的,我就走了,不再管你了。”

南宮槿榕臉上滴下茶水,看著她沒有動,似乎清醒的許多,深沉的幽眸凝視著她,喃喃地說著,“對不起妹妹,我把你當她了。”

“誰?去把她找回來,相信哥哥的誠意能打動她。”婉奴抽出羅帕幫他擦拭臉上的水珠,關心的問著他。

“她不在這個世上。”他木納地望著她,他不過就隨便一說,沒想到她還真相信。

“那哥哥就是你的不對了,她看到你這樣會不開心的,也許她已經投胎忘記前緣,現在正過著幸福的生活,所以你要好好活著她才會開心。”婉奴心裡緩解許多,原來哥哥悲涼的樂聲是思戀已故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