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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憐惜別人長得瘦吃不好就害死人家,真是無天理可尋。

寧安宮內,王嬤嬤匆匆而回,皇后從軟榻上坐直身子,鵝型臉上滲出些許驚異,“這麼快?”

“娘娘,因為老奴問對了人,所以回來得快。”王嬤嬤討喜地說著,邊幫若蘭皇后捏著肩邊說道:“薛總管說,婢女素言是孤女,從小被他收為乾女兒,素言是他前幾天安排進的宮。聽說生過一場大病,幾天前病癒才進宮。今天剛好撞見樺逸王帶進宮的一位公子走錯毛廁,才鬧出誤會,後面的事娘娘也知道了,那位公子宗澤王爺也認識,他們之間彼此調侃素言長得瘦,才戲言要吃胖她。至於為什麼她被安排去掃毛廁,薛總管說現在沒有合適的位置,先做著再看。”

“這些年青人,真是胡鬧,想辦法把她調開吧,她在宮外誰知道她與誰接觸過。再說,要是宗兒的父皇知道他不思上進,只知道玩樂,又會生氣。”

若蘭皇后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她思忖著,不管這婢女是否乾淨,她都沒有資格進方澤宮。

“是,老奴這就去知會薛總管一聲,讓他自己分寸著處理。”王嬤嬤褔身退去。

宮鬥無處不在,此時要華麗麗地轉場景!

南宮府書房內,南宮浦正坐在案前翻閱著卷案,書房內空無一人,連個倒茶水的人都沒有,異常安靜,讓他皺緊了濃眉,警覺的雙眼迅速撩起來。

三米開外一個高大身影靠在門框上,手裡抱著劍,面上罩著羊皮面罩,僅露出眼睛、鼻孔和嘴,看上去陰寒恐怖,瞧那雙森寒老道的銳眼,年齡不會年青,應是中年上下。

“你是誰?”南宮浦並沒有驚慌,他知道如果他想殺自己不會等到現在,早下手了。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家二小姐南宮婉奴的母親是誰?”蒙面人語言冷冽,擲地有聲。

“她母親當然是我的二夫人,獨孤婉兒,南宮府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由於難產生下婉奴就過逝了,你是他孃家人?”南宮浦奇怪一問,似乎他也很想知道她到底還有沒有孃家人?

“這個你無雖知道,我只想知道婉奴的親生父親是誰?你在迎娶獨孤婉兒進門後,七個月就生下婉奴,據接生婆透露,婉奴生下時是足月大小,並不是你所說的早產。”他抱著劍倚著門框上並沒有移動分微,但句句話裡帶著威迫,不容他辯解。

“你在查我?你到底想怎樣?”南宮浦從竹椅上騰地站起,聲音低沉無溫。

“我不想怎樣,蘇澤源年少時與本人有數面之緣,我只想確認是否是他的遺孤?”蒙面之人開門見山,直接說出那個隱諱之名,語氣緩和並無威脅。

南宮浦見他直接提出蘇澤源的名字,想來他已經知道得很透切,“你如果真為婉奴著想就別再提那個人的名字,那是罪臣,想必你比誰都明白,不然你也不會蒙著面來找我,你走吧,讓她好好生活。”

南宮浦悲痛地低嚎,眼前浮現出獨孤婉兒離開人世之時無助的哀求,‘老爺,求求你接納她,婉兒沒有時間實現誓言,生下孩子後,真正嫁給你,但婉兒名譽上是你的二夫人,婉兒不奢望你把她當親生骨肉撫養,只希望她能快樂成長,不要告訴她她的親生父親是誰,你就是他的親……’她說到這裡,就這樣去了,永遠的去了。

“我答應你,不告訴她,但我想知道前因後果。”蒙面人沒有離去的意思,眸光篤定地瞅著他。

“原因很簡單,蘇澤源本想迎娶獨孤婉兒進門,不想東陵事發,停職查髒,他不想連累婉兒,就放棄了娶她,哪想滿門抄斬之時,她在民街廣場昏迷,高燒不退,我將她救起,那時才知道婉兒已有兩月身孕,我與蘇澤源好友一場,為了保住她的骨肉就納她進門。原因就是這樣,希望你別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南宮浦說完,眸色幽黯地瞪著他。

“好,打擾了,謝謝您。”蒙面人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稍無聲息地消失在夜幕中,他就是那個刀疤臉蘇楚材。

南宮槿榕從簷下走出,瞅著那個黑影消失在夜色中,俊眸晦暗不明,複雜難辨,不知是喜還是憂。

如果說喜,那就是南宮槿榕從此可以心安理得將她裝在心中,不違倫理。

如果說憂,他將永遠不能將她是罪臣之女的事告訴她。

即便事過已久沒人再查老賬,自己也不能太自私,讓婉奴知道事實從此便成了孤兒,連這個家都失去了。

他在府中花園若有所思漫無目的慢慢走著,最後終於停在奴院前,徘徊許久,才推門進去,賀媽媽與荷香的問候也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