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用飯吧。”
“謝謝姐姐,奴婢恭送姐姐。”
在宮女的施禮聲中,宗澤王的貼身侍衛肖劍剛稟告完,宇文樺逸就踏了進來,“皇兄請客也不叫樺逸,皇弟只好不請自到了。”
樺逸王說罷,錦袍一揎,卓絕風姿落坐在婉奴身側,幽幽地瞅著她狼狽的吃相。
“樺逸莫怪,宮人回來稟告,說皇弟陪**妃到太后慈安宮問安去了,想必你這個侍從還未用膳,就自作主張把她請進方澤宮來。”
宇文宗澤笑口依舊,隨口說著,沒想到樺逸來得真快,是你的人本王想搶也是搶不走的。只是那些年為何誰都沒注意過她?
“王爺,這個好吃。”婉奴在宮女夾菜之後,又幫樺逸王夾了幾樣菜。宇文宗澤挑挑眉瞅著她。
宇文樺逸舉筷便吃,“嗯,是很好吃,婉奴的品味不差,也知道本王愛吃這個。”
“誰知道你的口味了?我只是覺得好吃而已。”婉奴瞥了他一眼,他還真會來事。宇文宗澤笑望著他們,似乎像在看戲。
“別偷懶,再給本王推薦幾樣菜。”宇文樺逸對宮女配來的菜,不置一嘗,俊眸微轉,期待地瞅著她。
“你自己沒有手啊。”婉奴舉著筷,夾了幾樣她認為不對胃口的放在他碗裡,她好奇地瞧著他,沒想到他同樣吃得津津有味。
“你確定你還能吃得下?”
“我為什麼吃不下,肚子空著呢。”樺逸王狼吐虎咽地吃著,配菜的宮女見婉奴配菜,自覺地退到一旁。
“你下午吃了那麼多樑上君子的肉,你確定,還能吃?”婉奴沒想到他這麼快就不再噁心嘔吐了,居然一付好胃口,只好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個早吐……那個早消化了。”樺逸王聽她這麼說,真的沒了胃口,抬著俊眸安靜地瞅著她,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剛才婉奴配的菜確實很好吃,現在聽你一說,肚子還真的不餓了,幫本王來碗甜湯吧。”
“宗澤王爺,你這甜湯配料裡有沒有老鼠肉?我覺得那個味道不錯,肉質細嫩,味道鮮美。”婉奴起身用勺子輕輕地在湯裡搗著。
“嗯?”宇文宗澤好奇地盯著她,她這話什麼意思?應該話裡有話吧。旁邊的宮女也睜大眼看著她,那麼髒的東西能上王爺的桌嗎?
“婉奴,你誠心的吧?不用你配,本王自己來。”宇文樺逸親自動手從剛送上不久的熱騰騰的玉缽中盛了兩勺子湯,喝了兩口便作罷。
宇文宗澤笑盈盈地瞧著宇文樺逸那苦逼臉,一看就明白,樺逸王栽在婉奴手裡,似乎被她陰了。
他們用過晚膳從方澤宮告辭出來,慢慢向宮門走去,此時,若蘭皇后一行從亭子後面邁了出來,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若蘭皇后鵝形臉慍肅,丹鳳眼深沉銳利,往那一站有股神聖不可侵犯之勢,她輕啟朱唇輕輕喚了一句,“王嬤嬤。”聲輕言威,讓人不可抗拒。
“老奴在。”王嬤嬤低了低頭,粗聲應著。
“去查一查那個叫素言的奴婢是什麼來路?宗兒也太大意了,隨隨便便讓不明不白的人進方澤宮。”若蘭皇后精銳眸目一轉,面部更加冷冽。
“是,老奴這就去查。”王嬤嬤領著兩名宮女匆匆離去。
南宮婉奴與宇文樺逸走出宮門,登上馬車,樺逸王慵懶地靠在軟枕上,語重心長地說著,“婉奴,有時做好事未必會有好結果。”
“王爺,此話怎講?”婉奴甚覺意外,不明其意。
“你我是什麼身份?宗澤王是什麼身份?我與皇兄的身份在宮廷裡是最為敏感的,今天那位叫素言的婢女因為你進了方澤宮,你以為她會有好結果?她只有死路一條。”他輕輕叩上眼,並不擔心素言的死活,只是想提醒單純貪玩的婉奴。
“不會吧?王爺,儲位之爭麼?他以為那是你的眼線麼?那我不是害了她,不行不行,我明天給宗澤王說說,讓素言還是掃毛廁好了。”南宮婉奴坐正身子焦慮地說著,很是不安。
“把今天所有事情都忘記吧,你再去關心就更加做實此事,她死得更快,笨蛋。”宇文樺逸眼也沒抬,他不喜歡進宮的原因就是因為宮裡的人活得太閉塞只為自身權利而戰。
“慘了慘了,我並沒有讓宗澤王關照她,是他自己要這麼做的。”婉奴一知半解地叫著。
“這就是更讓人有文章可做的玄妙之處,你不懂不用學,反正你又不進宮,放寬心,沒事的,以後進宮多看多聽少說話就是了。”婉奴見他無事一般,自己沮喪透了,他還如此淡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