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個泉眼,冒出來的水花在水面形成了一圈圈花紋,像三朵盛開的荷花。
還有呢,水面上水氣裊裊上升,象一層薄煙,一邊是泉池幽深,波光粼粼,一邊是樓閣彩繪,雕樑畫棟,這一切與淡淡的薄霧,構成一幅奇妙的人間仙境。
隨著寒風而輕揚起的白狐大麾一角露出裡面華貴中又帶著幾分神秘優雅的冰藍色衣袂,一張臉慵懶迷人,說不出的翩然風采,卻自有獨特的韻味。
而此時那簫聲的韻味也在他那骨節分明正且修長如蓮花在翡翠色的洞蕭上,優雅的起伏著的指尖溢位的音符唯美動人,令人聽的沉迷的閉上眼睛,眼前好似南國春景,妙不可言。
悠揚悅耳的曲子讓聽者忍不住駐足。
四周雪花紛飛,天氣嚴寒,涼亭裡沒有遮風擋寒的軟席,石桌上亦沒有圍爐,然而他一人站立在那兒,卻給人寧謐祥和的感覺,如空谷幽蘭,又似崑崙瓊樹玉立在青山綠水之間。
“秀弦,魯王說他要把重要的東西交給你。”一襲白衣俊朗的張潤揚翩躚而來,鞋底飛過水麵,他的鞋底竟然是乾的,任是沒有濺到一點兒水滴。
等到張潤揚悄然無聲的立在楚秀弦身後的時候,洞簫聲也似是通了人性一樣,剛剛好止停了下來。
“交給我?魯王他有說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嗎?”楚秀弦問道。
“他沒說,但是等你去見了魯王,你不就知道了嗎?對了,這麼冷的天,你一個人在趵突泉這邊吹洞簫做什麼?可是想你娘了?”張潤揚知道上官皇后是他唯一的牽掛。
“秀弦,這麼冷的天,母后的咳疾會不會復發?”楚秀弦擔心的問道。
“應該不會復發吧!你不是把你娉婷妹妹所制的止咳丸全給了你母后嗎?”張潤揚說道。
“你說的不無道理,只是我很擔心她就是了。”楚秀弦微微嘆氣,抬手撫著翡翠洞簫的孔,眼底掠過一抹痛徹心扉的恨意。
“總有一日,本殿一定能連本帶利的從楚颯那個狗賊那兒討回來的。”楚秀弦抬眼,注視著雪花飄揚的天空,唇角彎起的弧度越發的明顯,然笑容未達眼底。
“聽說今年冬天,南昌府,安慶府等地連降大雪,百姓們的地裡顆粒無收,而且還有鬻兒賣女的事兒,官府惡人還作奸犯科,這吏治真是越發的不清明瞭,百姓們怨聲載道,哎……”張潤揚把訊息匯總後簡短的敘述道。
“這倒是個打擊楚颯的好機會。不用本殿反,就百姓們的唾沫星子也能讓楚颯臉上無光。”楚秀弦笑著說道。
“你的意思是用謠言攻勢?”張潤揚問道。
“對,倘若謠言攻勢用的好,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楚秀弦胸有成竹的說道。
張潤揚則輕輕地頷首,顯然他也是贊成楚秀弦這個決定的。
楚秀弦又說道,“待我吹完剛才那一曲,咱倆一起去見那魯王。”
“嗯。”張潤揚點點頭,優雅的往身邊的石凳上一坐,灑脫的拎起茶壺倒了一杯香氣四溢的熱茶出來。
楚秀弦見張潤揚喝他的茶,他則沒有出聲,只是十指相拈的翡翠洞蕭再次重新湊到唇邊,霎時蕭聲婉轉,如清泉,如明月,附近的行人聽了,頓覺宛如天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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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沈虎郎兇猛,出份子錢
“我已經吃完三個肉包子了,你這洞簫還在吹,魯王怕是等的頭髮都白了?”楚包輕盈的身子穿梭在雪地上,一路無痕,可見他輕功卓絕。
張潤揚見楚包來了,伸出手指做了個噓聲的收拾,然後兩人耐著性子等楚秀弦一曲終了,適才起身,張潤揚說道,“走吧,可不好意思讓魯王久等了。”
“說的是!”楚秀弦說完提氣一躍,身後張潤揚,楚包已然跟上,去魯王府邸的方向。
白娉婷看見沈家亂糟糟的狀況,心道,早知道不帶白婉婷來沈家了。
藍氏聽完顧氏說要和沈虎郎和離的條件,頓時一張老臉上翻騰起茄紫色。
“顧氏,你要不要臉啊,我們虎郎早說了是你撕了休書,你這個喪門星硬是要死皮賴臉的留在這兒多麼的討人嫌!”藍氏對於顧氏說的話,心中憤怒,忍不住反駁她。
“你說什麼?你說我討人嫌?”顧氏哪裡能咽的下這口氣,心中鬱悶窩火,藍氏以為她願意留在沈家?她當真以為自己沈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