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淚傾盆而下。
“耿爺您沒做夢。”
“我,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正常的一更~
謝謝wuzilian和靜水深魚親的營養液,你們倆就讓我前進了一名啊,感動地想以身相許!【滾
☆、第132章 8。14
清淨多日的渠府陡然熱鬧起來。
原本以為失蹤甚至死亡的姑奶奶和表小姐; 居然又完好無損地出現了; 下人們自然是驚詫極了。這邊; 耿爺激動地趕緊讓下人們通知家裡的主子們,連還在學堂上課的小少爺那兒也派人去叫。
而原本就在家的崔氏和梁氏自然是第一時間就迎了出來。
只是,看她們的表情; 顯然也是驚嚇多過驚喜。
畢竟三年過去; 她們都以為人已經死了。
崔氏忍不住摸了摸宜生的手; 觸碰到那柔軟的皮肉,才喃喃地道:“沒事兒啊,真沒事兒啊……沒事兒就好……”說著眼淚也掉下來。
梁氏也摸摸宜生,又摸摸七月,哭地比崔氏更狠:“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妹妹……嫂子……對不住你啊……”
宜生在馬車上剛止住的淚; 也瞬間又掉下來。
她哽咽著抱住了繼母和嫂子。
這也是她的親人啊。
雖然沒有血緣; 雖然曾有齟齬; 但依舊是親人。就算曾經有再多矛盾,也不會盼著她死; 看到她平安回來還是會為她高興落淚。
幾個人哭著笑著到了花廳,而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回來。
這時候正是上朝上學的時間,因此男人們都不在家; 不過渠明夷和渠明齊是去當差; 渠易崧卻是去了一位老友家,渠偲則還在學堂。
最先回來的是渠偲。
離得遠遠地,就聽到他不敢置信地大呼小叫聲。
“姑姑!姑姑!七月!七月!”那飽含著驚喜和顫抖的呼喊; 在看到真人那一刻瞬間爆發,已經十六歲,長成少年的渠偲,旋風一樣刮進了花廳,然後衝了上來,長臂一展,狠狠抱住了宜生和七月,他的姑姑和表妹。
“嗚哇哇~姑姑~七月~我、我還以為~哇!”
十六歲的大男孩哇哇地哭著,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像個小娃娃似的。可是,此時沒有人提醒他注意世家公子的形象。
而後,渠明齊回來了,渠明夷也回來了,就連已經出嫁的渠安生和渠瑩也回來了。
幾乎每來一人,都要抱頭痛哭一番,就算往常不怎麼親密。畢竟這般暌違多年,本以為已經生死相隔,卻居然還能再見,總是讓人無法不激動。
斷斷續續地,宜生也得知了她離開這三年渠家的一些變化。
上一輩們沒什麼變化,變化最多的是孩子們。
渠明齊已經在兩年前考上進士,如父親哥哥一般也入了翰林院,如今就跟著渠明夷編書,算是不驚不喜,意料之中的發展。便是前世,他也是這樣的發展,所以宜生並不吃驚。
而渠偲卻有了些變化。
渠偲性子活潑,不愛讀書,但前世他還是按照渠家人的傳統,一路科舉考過去,最後考中進士,做了個不大不小的文官。但這世,渠偲卻死活不願走祖父和父親為他安排好的道路。
他選擇了習武,這與一向書香傳家的渠家可謂大相徑庭,無論渠易崧還是渠明夷都不贊同他,就連梁氏也不贊同,但他鐵了心,跟家人鬧了將近一年,才終於勉強獲得允許習武。
礙於長輩的壓力,他的書還是讀著的,但每日都會勻出至少半日的時間,跟英國公世子林煥一起,勤練武藝,每日不輟,有機會就找人切磋。如今的他比宜生記憶中他十六歲是黑了壯了許多,想來是每日練武所致。
而他選擇習武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七月。
“以後我也要去西北大營,去打胡人,打地他們滿地找牙!再不敢提什麼狗屁和親!”他年輕的眉眼飛揚,渾身湧動著熱血,像一棵頂天立地的小樹,雖還稚嫩,卻已學會用自己的肩膀面對風雨,併為自己在乎的人遮風擋雨。
宜生心口微熱,認真地誇獎和肯定了他。
許是第一次從渠家人口中得到這樣的認同,渠偲高興極了,甚至還洋洋得意地像他母親梁氏炫耀,那模樣讓宜生不禁會心一笑。
而除了渠偲外,變化最大的自然是渠瑩。
渠瑩在三年前就出嫁了,嫁的是渠明夷的一個朋友之子,對方也是書香門第,沒什麼權勢,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