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不過。
宜生越發覺得沈問秋是有預謀地拐了阿杏給七月做護衛,於是也就越發地對阿杏愧疚起來。
阿杏倒是沒有什麼不滿,甚至還說就算沈問秋沒有找來,等學成出師,她估計也是要尋個武館或鏢局落戶,靠一身武藝過活。
說罷,阿杏便又繃著臉指導七月扎馬步。
被逼著扎馬步的七月眼淚汪汪。
阿杏在她眼裡簡直就是仙子和大魔王的綜合體。
與阿杏相反,七月喜歡機關術也喜歡格致數理,卻唯獨對一切運動深惡痛絕,其中自然也包括武藝。
不過,有大魔王阿杏壓著,七月再怎麼對學武深惡痛絕,也只得每天乖乖地起床跑圈打拳扎馬步。
這樣堅持了一個月,七月毫無武藝天分的事實便暴露出來,雖然拳法套路全學會了,但實戰中,她依舊被比她還小了兩歲的孩子,也就是廚房曹婆子的女兒小環虐成渣渣。不過,雖然練不成武林高手,身體卻真的好了許多,再不像以前那樣嗜睡了。
這讓宜生高興不已。
此外,與毫無成就的武藝相比,七月在機關和數理上的進步卻是飛速的。
阿杏在這點上比任何人體會地都更深。
開始她只以為七月是個比較聰明的孩子,但現在,她覺得七月何止是聰明,簡直就是妖孽。
阿杏雖說在武學上更有天分,但這並不代表她腦子就笨,相反,阿杏很聰明。論起在機關術和數理學問上的造詣,阿杏的水平在師門中可以稱得上中流,這自然不算什麼,但她才只有十五歲,而她的那些師兄弟們絕大多數都已經是成年人,浸淫機關術和數理學問數十年,自然不是才十五歲的她可比的。所以,阿杏絕對不笨,甚至可以算是相當聰明的那一撥。
可是,跟七月比起來,阿杏覺得自己什麼都不算。
七月就像一塊乾燥的海綿,如飢似渴地吸收著阿杏傳授給她的知識,毫無消化不良的跡象。
阿杏頓時有了緊迫感。
於是,某天,宜生偶然發現阿杏託人從師門帶來了一大箱子書,裡面都是師門最近的各種研究成果,還有一些阿杏本就該學,卻因為被沈問秋拐來當護衛而中斷了學習的書籍。
“阿杏真用功啊。”宜生帶著讚歎和欣賞感嘆了一句,“離了師門也不忘繼續學習。”
阿杏俊俏的臉頓時有些泛紅。
☆、69|4。21
轉眼到了月末,冷風一陣寒似一陣,院子裡幾棵李樹和海棠嘩啦啦地落葉子,每日清晨都在地面上鋪成厚厚的一層。
剛用過早飯,院子裡的落葉還未清掃,阿杏就帶著七月在李樹下扎馬步,紅綃綠袖在一旁候著。
宜生坐在窗前與趙掌櫃一起盤點歸翰齋的帳,時不時看窗外一眼。
“少夫人,這月鋪子的收益又比上月多了五十多兩呢!”盤完賬,趙掌櫃喜滋滋地道,看著宜生的目光便帶著絲欽佩。
他這個女東家,可著實是讓他刮目相看啊。
原以為是個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誰知道腦子裡竟有那麼多好點子!
接收到趙掌櫃眼裡的喜悅和欽佩,宜生微微一笑,心裡也有些歡喜。
五十兩銀子,不論是對渠家,還是已經沒落的伯府來說,都是個不值一提的數字,但對宜生,對歸翰齋這個以往每年收益二百兩銀子頂天的小鋪子來說,卻都是個值得欣喜的數字。更何況,這才是歸翰齋正是開始賣話本子的第三個月。
這三個月裡,宜生為了這樁生意也是花了不少心思。
除了親自寫話本外,更為歸翰齋定下了大方向,又出了無數點子。
話本雖受歡迎,但卻是個本小利薄的,所以專賣話本的奇趣書堂便是以量取勝,走的是薄利多銷的路子,在這一點上,奇趣書堂已經做的相當好,作為對門,歸翰齋若是跟著奇趣書堂學,根本撈不著什麼好,所以宜生一開始就沒打著學奇趣書堂的主意。
論根基、論話本子的齊全程度,一百個歸翰齋也比不上奇趣書堂,所以歸翰齋只能另闢蹊徑。
拼量拼不過,那就只能拼質、拼特色。
奇趣書堂的話本子固然多,卻質量上卻難免參差不齊,大量作品都低俗老套,大家小姐和窮書生的故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基本都是換湯不換藥。而話本本身又是質量低劣的麻沙本,紙張薄脆黃暗,薄薄的一個小冊子,看上去就跟正經書籍不是一個檔次。
而歸翰齋呢?
宜生讓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