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為了別的什麼。
跟她是不是渠家大小姐沒關係,跟她是不是伯府少夫人也沒關係,不會因為她的身份而恭敬,也不會因為她的性別而側目。
僅僅是因為故事,因為她寫的故事,因為渠宜生這個人本身,而不是別的什麼。
宜生忽然想起做鬼那段日子看過的一個詞,那時她還有些不懂具體是什麼意思,如今卻恍惚有些明白了。
那個詞,叫做“個人價值”。
活出個人價值,一輩子才叫不白活。
☆、70|5。06
盤點過賬冊,趙掌櫃告辭離去,宜生推開窗戶,便看到七月面無表情地扎著馬步,只是雖然看上去是面無表情,眼珠子卻一直在悄悄地打量周圍。
而這個周圍,重點則是阿杏。
一旦阿杏的目光稍稍遠離,她就趁隙放鬆下繃緊的身子,而在阿杏的目光轉過來之前,又迅速擺正姿勢,一副十分認真聽話的樣子。阿杏的目光並不經常離開七月,即便離開也只是片刻,但就在這片刻的時間裡,七月硬是能爭分奪秒地摳出那點兒時間偷懶,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天賦。
宜生在窗邊看著,又好氣又好笑。
正在七月又一次趁著阿杏不在意時偷懶,宜生思索著要不要出面教育教育的時候,阿杏忽然將目光轉回來了!
“今日加練三炷香!”
阿杏如冰雪般冷酷的聲音響起。
七月癟著嘴欲哭無淚。
於是,到沈瓊霜和沈青葉一前一後來小院報道時,七月依舊在院子裡苦逼地練功,旁邊還站著面罩寒霜,目光片刻也不離七月身上的阿杏。
平時沈瓊霜和沈青葉來小院時,七月都已經晨練結束,宜生也有意讓三人錯開不相見,因此,這竟是自來小院上課以來,沈青葉和沈瓊霜第一次正面碰上七月。
“那是什麼?”沈瓊霜看著七月手中的摺扇,疑惑地叫道。
沈青葉恰好也來到,聽到這話便走到沈瓊霜身邊,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樹葉金黃的李樹下,穿著緗黃色衣裙的小少女手持摺扇起舞,落下的黃葉隨之而舞,襯著少女出塵脫俗的面貌,一時間竟讓人恍惚以為不在塵世。
真美……
這念頭瞬間撞入腦海,沈青葉神情暗了一暗,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臉。
“那扇子裡有刀!”尖銳的女聲打斷了沈青葉的思緒,她回過神,沈瓊霜帶著驚訝和厭惡鄙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好嚇人,這小傻……她怎麼玩這種危險的東西!”
沈青葉定睛再去看,才發現方才沒發現的東西。
沈七月手中所持的並非普通摺扇,而是一把內裡藏著無數雪白刀刃的摺扇。沈七月也不是在跳普通的扇舞,而是在用那把摺扇練習招式。
沈七月在學武?
這念頭讓沈青葉愣了一瞬。
待看到沈七月旁邊身材修長高挑、面龐冰冷俊秀的少女時,她的目光更添疑惑。
這少女,有些眼熟……
只是,沒等她的疑惑解開,阿杏便發現了這邊兩人的目光。
她皺皺眉,立刻提著七月換了地方。
眼看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一叢修竹後,沈青葉才緩緩收回目光,喃喃自語似的道:“二妹身邊那丫鬟是誰?以前好似沒見過?”
沈瓊霜這才發現,沈青葉竟然站在自己身邊,她“呀”地一聲,猛然向後退了好幾步,像看什麼骯髒的東西一樣看著沈青葉。
“你沒見過的多的去了,你才來幾天呀!”她趾高氣昂地撂下這一句,轉身就雄赳赳地往院子裡走,走時卻又訓斥了句跟在身邊的小丫鬟,“金桔,以後看著點,別讓什麼髒東西都湊到你姑娘身邊來,尤其那些丫鬟生的,不懂一點兒規矩,得了點兒臉就要上天似的,哼,也不拿張鏡子照照自個兒!”
雖然已經一起學習了不短的日子,但沈瓊霜對沈青葉的敵意卻沒怎麼變過,尤其最近沈青葉不知使了什麼法子,居然讓譚氏重新對她寵愛有加,以致冷落了沈瓊霜。這自然使得沈瓊霜對沈青葉更加看不順眼。
聽了自家姑娘的話,沈瓊霜的小丫頭一愣,有心想說姑娘您也是丫鬟生的,但到底還有些眼色,因此只諾諾應著。
待走地遠了些,沈瓊霜似乎也想到自己方才話中的漏洞,瞅了瞅身邊,便有些不自在,卻又強裝自然地道:“哼,別以為現在都叫姨娘,她娘就跟我娘一樣了。我娘是祖母做主給父親抬的姨娘,名正言順,她娘呢?一個爬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