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行麼?立馬就開,立馬就開!”
說著就要招呼人開鎖。只是,一邊招呼人,一邊兒湊到臺下距離鐵籠子最近的地方,朝陸澹喊道:“陸兄,這可不是我故意佔便宜啊!你家老夫人非要開籠子,我也沒辦法呀,這樣一來你可就輸嘍,先前說的可別忘了哈!”
因為之前被抓的一下,陸澹的動作變得有些遲緩,面對老虎也有些落了下風,但聽到陳二這話,卻冷哼一聲,阻止了那些欲要開鎖的人。
“祖母,您別擔心,我可還想聽陳二叫爺爺呢!”他哈哈笑著,一轉身又撲向了老虎。
開鎖的下人們面面相覷,不知該聽誰的。
鎮國公老夫人一聽頓時大急,連聲呼喚請求。但無論她怎麼請求,陸澹卻都不為所動,依舊要跟那老虎拼個你死我活。
圍觀的人群頓時議論起來。
“這鎮國公世子……也太狂妄太好勇鬥狠了,還罔顧祖母的關心,讓長輩擔驚受怕的,實在是……不孝啊!”有人搖頭晃腦的小聲說道。
“要不怎麼說是紈絝呢?要是往後還是這性子改不了的話,說不準哪天就——”又一人竊竊私語,說到最後卻嚥下了沒說出口的話,而那句話,自然是“說不定哪天——就丟了命了”
人群中遍是指責陸澹狂妄不懂事的議論。
遠遠地,躲在一叢茂密灌木後的沈青葉小聲哼了聲。
——陸澹才不是狂妄不懂事的紈絝。
☆、54|3。22
無論鎮國公老夫人和雲霓怎樣勸說,陸澹依舊堅持要繼續。
陳二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心裡卻挺高興。
許是因為肩膀的傷,陸澹的動作不如之前靈敏,原本被壓制的老虎終於奪回一些優勢,陣陣虎嘯中頻頻進攻。
看著陸澹狼狽地招架著,陳二愉快極了,但是,看到那個同在鐵籠中,卻極力躲避陸澹和老虎的身影時,他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賤胚子!
他在心裡狠狠罵道。
心裡卻也知道虎奴為何不聽話。
他只求保命,命在的情況下,他總是會做出對自己傷害最小的選擇。至於用自由誘惑,這個餌陳家人用了太多次,虎奴不傻,只有生命真的受威脅的情況下,才會心甘情願的吞餌。但當有別的更好選擇的時候,這誘餌就是個笑話。因為陳家人的信用早就破產。
陳二一時竟無計可施。
他煩躁地看著臺上,突然眼睛一亮,大聲朝陸澹道:“陸兄,之前我們賭的可是生死,你這場自然也不能例外,想要贏得話,你可得把這老虎和虎奴一塊兒打死了才算!”
臺下一片譁然。
殺人啊……真可怕。
不少夫人小姐不忍地捂住了雙眼。
陳二算盤打得好,奈何陸澹並不接招。
上一場是上一場,事先又未說明,他為何要遵守上一場的規矩?
雖然那虎奴看上去幾乎要死的樣子,但能打死老虎的人,肯定有些真功夫。當然,他不是怕虎奴,可若再加個虎奴,雖然他仍舊有自信笑到最後,但恐怕無法避免地會受些傷。
其他時候還好,但如今祖母還在臺下,若是他受傷,祖母定然承受不住。
更何況,既然有更輕鬆的取勝方法,他為什麼要捨近求遠?
用最輕鬆卻省力的方法達成目的,這是他的原則,哪怕是這樣一場玩樂似的搏鬥,他也依舊堅持這個原則。
所以,任憑陳二如何叫囂,陸澹都只當作耳旁風。
而這時,臺下的鎮國公老夫人和雲霓也惡狠狠地看著陳二,那目光,簡直像是恨不得把陳二扔進鐵籠子裡喂老虎似的。
陳二被瞪得心裡發憷,無法,只得小聲罵了幾句孬種便作罷。
然而,看著虎奴消極躲避的模樣,他的火卻怎麼也消不下去。可他又不好當著那麼多人,尤其是雲霓和鎮國公老夫人的面,直接威脅虎奴加把勁兒揍死陸澹。
眼珠轉了轉,終於又想出個主意。
陳二笑著,朝陸澹道:“既然陸兄不願殺了這賤奴,我陳二自然也不會逼你,可是,比試總得有個輸贏,不如就定個規矩,陸兄若是能把老虎打死,再把虎奴雙腿打斷,自然就是你贏了,反之亦然。”
“當然,”看了眼雲霓和鎮國公老夫人的臉色,他趕緊又加了一句,“陸兄若是不敵,直接認輸便可。”說罷,便不懷好意地看著陸澹。
因為來地晚,鎮國公老夫人並不知道陸澹與陳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