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有名的混不吝的主兒,都能為了花魁跟人打破頭了,那麼再做點兒更*份的事,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尤其在有人相激的情況下。
果然,陸澹先還有些猶豫,但陳二及其狐朋狗友幾句話一攛掇,立馬禁不住激,點頭應了。
不過,上臺之前,陸澹提出要玩點兒彩頭。
若是他贏了,下注贏的錢他要分一半,此外,他還要陳二跪下叫他三聲爺爺。當然,所示他輸了,跪下喊爺爺的就是他陸澹。
這話一出,頓時就把陳二惹惱了。
只是,陸澹固然禁不住激,陳二卻更禁不住激且沒腦子的,陸澹幾句話挖個坑,陳二立馬就跳了進去。
等到陸澹一臉輕鬆地上了臺,並且輕蔑地瞥了眼陳二時,陳二才反應過來。
他本來是想坑陸澹的,但現在看來,怎麼像是坑了他自個兒?
等到陸澹鑽進鐵籠子,面對猛虎也毫無懼色,並且開場顯得十分遊刃有餘後,陳二更是悔地腸子都青了。
可是,再怎麼後悔也晚了,
面對猛虎,陸澹明顯比虎奴輕鬆數倍,老虎騰挪撲咬,卻絲毫碰不到陸澹一根毫毛,而他的另一個對手虎奴,卻一直小心躲閃著陸澹和老虎,顯然是想做壁上觀,安然捱過這場混戰。
方才籠子裡只有他和老虎,除非將老虎打死,否則絕無生路,但如今籠子裡多了個陸澹。
只要活下去,輸贏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可是,陳二顯然不這麼想。
眼看陸澹越來越佔上風,陳二急躁起來。
而這時候,隨著陸澹的到來,也有越來越多的人群湧來。
之前只是虎奴跟老虎鬥,雖說是生死相鬥,雖說刺激心跳,但終究只是場血腥的表演,跟看一場馬戲猴戲也沒什麼區別。大多數夫人小姐都自矜身份,不願前來。
但現在,是鎮國公世子跟老虎相搏。
搏鬥的人不同,吸引的觀眾自然也就不同。
不只是那些純粹想湊熱鬧的人,幾乎大多數的賓客都被這訊息引來:鎮國公世子要以身搏虎!
這跟紈絝們之間的打架可不同,紈絝再混不吝,下手也有輕重,面對同樣身份的公子哥兒,只要理智還在,一般都不會鬧出人命。但是,老虎可不知道什麼叫手下留情,什麼叫適可而止。
鬧不好,可是要送命的!
所以,隨著陸澹要跟老虎搏鬥的訊息一傳出來,幾乎整個園子的賓客都湧了過來。
而陸澹的祖母鎮國公府老夫人,更是被這訊息嚇地差點沒暈過去,婢女們一陣拍胸捶背掐人中好不容易緩過來,立馬就讓人攙扶著來到了校場。
陪著她一起來的,還有寧音公主母子、雲霓郡主、勇毅侯老夫人,渠家的崔氏梁氏和渠瑩,以及譚氏等人。
譚氏一眼就看到了臺邊的宜生,她眼睛瞪過來,翠縷忙跑過去,宜生見狀,只得也慢吞吞地走過去。
譚氏嚴厲地瞪了宜生一眼,正想說些訓斥的話,就被身邊一聲淒厲的喊聲止住。
“澹兒啊!”鎮國公老夫人一聲悲號,立刻讓籠子里正躲閃老虎進攻的陸澹動作一頓。虎爪襲向陸澹的肩膀,陸澹回過神來連忙躲閃,但肩膀上卻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口子。
鎮國公老夫人差點又要暈過去。
“陳家小子,趕緊把籠子開啟,放澹兒出來!”鎮國公老夫人含怒朝陳二道。
陳二這下高興了。
但臉上卻還是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這、這不好吧?您孫子可是自願上去的,說好的事兒怎麼能不作數呢?君子言而有信哪,老夫人……”
“言而有信個屁!”鎮國公老夫人破口大罵,“今日澹兒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在你陳家大門口吊死!”
陳二頓時唬了一跳。
他雖不成器,卻也知道當今是敬長崇孝的,若鎮國公老夫人真因為他在陳家門口吊死了,別說被人唾沫星子淹死,恐怕父親姐夫甚至聖上都饒不了他。
雖然他並不信這老婆子真敢吊死,但這話一說出來,他還敢不應承,那就是他的不對了,真傳到聖上耳朵裡,他肯定得被訓斥。
更何況,還有鎮國公老夫人身邊的雲霓,他那沒比自己小几歲的外甥女,可是正一臉兇狠地瞪著他呢。
他毫不懷疑,若是他堅持不開鎖,雲霓肯定不會顧及什麼舅甥關係。
想到這裡,陳二立刻陪著笑道:“哎呦老夫人,您可別嚇我,我膽兒小。我給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