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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妹妹……都是妾的錯,若是妾不帶著雪球,若是妾膽子大一些抱緊了雪球……我對不起柳妹妹,更對不起爺……”

說著說著,她捂臉啜泣起來,身子也顫抖起來,襯著細弱的身骨,頗有些弱不禁風之感。

床上的柳姨娘的呻/吟卻突然停頓了片刻。

片刻後,她又痛苦地呻/吟起來,只是聲音低了些許。

沒人注意到這小小的細節。

“這怎麼是你的錯。”沈承宣怒氣未減,“不高興就可以去撞姨娘,拿兇器想殺姨娘?這麼小就如此兇狠,等長大了,那還了得?!”

門外,一個小丫頭正引著一個老大夫急慌慌地跑來,身後還跟著一群人。

秦姨娘啜泣聲更大,嘴裡不斷地說著:“是我的錯,是我惹惱了大小姐,是我沒護住柳妹妹,是我膽子太小沒抓住雪球,是我害了柳妹妹……”

宜生對沈承宣的咆哮和秦姨娘的啜泣聽而不聞,只看著阿杏,再次問道:“阿杏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阿杏嘴唇緊抿,面上彷彿罩著一層寒霜,漆黑的眸子在秦姨娘和躺在床上的柳姨娘身上轉了個圈兒。

秦姨娘不禁打了個顫。

不知怎麼,當被那丫頭的的眼神掃到,她就感覺彷彿寒冰迫近,巨石壓身,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原本想搶著說話的,也被這眼神壓得說不出口。

“七月沒推她。”阿杏指著床上的柳姨娘。

又指向秦姨娘:“人是你推的,貓也是你扔在她臉上的。”

秦姨娘立刻哭著喊冤。

☆、74|5。06

一方指控,一方喊冤,雙方均是空口無憑。

阿杏說了那句話後邊沒再出聲,靜靜地立在一旁,與不停啜泣辯解暗戳戳把責任全推給七月的秦姨娘形成鮮明的對比。

沈承宣對秦姨娘不停的哭訴有些不耐。

秦姨娘年輕時長相也只可稱得上清秀,當初若不是被她勾引地一時鬼迷心竅,他也不會與她做出那等糊塗事,畢竟,身邊比她好看的丫頭不少,他也沒那麼飢不擇食。所以事後他百般後悔,譚氏要處理她,他也沒覺得有什麼惋惜的。

但如今她又回來了。

若不是再見面,沈承宣連她長什麼樣子都忘記了。

所以,要說情分和寵愛,沈承宣對秦素素還真沒多少,因此也不至於一聽她的話就偏向她。

但是,不信秦素素,也不代表就信了另一方。

沈承宣看向阿杏。

他沒有見過這個丫鬟,但卻知道她的來歷——他的好三叔,像是堂堂伯府還缺個丫頭似的,巴巴地從外頭找了個丫頭給自己的侄媳婦。

當然,對外的說法當然不是給侄媳婦,而是給侄孫女兒。

可是,若不是在意孩子娘,會那麼疼孩子?

愛屋及烏,由來如此。

一想到阿杏的來歷,沈承宣看向她的目光就帶了些厭惡,哪怕阿杏長相頗為標緻俊美,氣質又是女子中難得一見的凜冽。

“空口無憑,你有什麼證據?若是胡亂汙衊,伯府的家法可不是吃素的!”他看著阿杏,沉著臉道。

阿杏眼神奇怪地瞟了他一眼,道:“沒有證據。”

還不等沈承宣接話,又繼續道:“她也沒有證據。”指著秦姨娘。

而且,“我不是伯府的人,伯府家法管不了我。”

沈承宣一時氣結。

“大夫、大夫來了!”還好,恰在此時,丫頭的喊叫聲響起,大夫終於姍姍來遲。沈承宣再也顧不上阿杏,一臉擔憂焦急地跟著大夫去看柳姨娘。

沈承宣走後,宜生遣退身邊的丫鬟,找了個僻靜地方,又問起阿杏事情具體經過。

阿杏一板一眼地將過程全說了,說到秦姨娘那些羞辱之詞時只含糊帶過,但宜生又如何聽不出來。不過,她只笑笑,沒半點生氣的樣子。

只是,聽到七月拿著那把摺扇衝上去時,臉色才赫然沉了下來。

“太莽撞了!”她瞪著七月,表情嚴肅。

七月聳聳鼻頭,雙眼倔強地與宜生對視。

宜生心微微一軟,但想到當時的場景,依舊沉著臉教訓:“我知道你是為了娘,但是,七月你要記住,在娘心裡,什麼都比不過你的安危。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對方奪了摺扇,將刀刃對準了你怎麼辦?”

“還有你,阿杏。”宜生又對準了阿杏,“你是覺得你能護住七月,不讓對方傷到七月,所以才沒有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