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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便又柔柔軟軟地熨貼了。

時間已經不早,宜生便想帶七月走。

七月眼神裡還流露出一絲不捨,沈問秋倒是配合,當即允諾明天還陪七月玩,這才讓七月高高興興地跟著宜生走了。

因為沈問秋的配合,宜生感激地向他微微頷首。

沈問秋擺擺手。

宜生便要帶七月走,只是,臨走前沈問秋突然又出聲:“聽說我回來之前,有人硬闖你的院子,要誆七月出去?”

宜生愣了一瞬,才想起他說的應該是之前劉婆子的事兒。

她抿著唇點了點頭。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雖然劉婆子因此受了重罰,從那以後都沒再七月面前出現過,但只要一想前世劉婆子給七月造成的傷害,她就有些難以釋懷。

“還有今日這事。”他又道,“打發了一個陳二,還有李二張二。”

宜生的唇抿地更緊了。

沈問秋頓了頓,繼續道:“不論怎樣,承宣是七月的父親,今日的事,合該是他的責任。你們是夫妻,七月不該你一個人護著。”

今天是七月的生辰,但沈承宣只在開始陪著男客喝了會兒酒,沒多久就被他那些文友叫出去參加什麼文會,而沈承宣居然也不推辭,早早便離了席。

宜生在女客那邊不知這般情形,沈問秋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聽了沈問秋的話,宜生低頭不語。

沈問秋揉了揉太陽穴:“晚些時候我找承宣談談。”

“不用!”宜生猛然抬頭,斷然拒絕。她的聲音有些緊繃:“多謝三叔,只是,我和承宣的事還是不勞您費心了。”

沈問秋的神情有些難辨。

最終,他自嘲地一笑:“也是,夫妻倆的事本就不該外人摻和,是我多事了。”

宜生低頭,咬著唇道:“三叔——”

沈問秋擺擺手阻止了她。

***

走出致遠齋,宜生牽著七月走在前,紅綃和綠袖跟在後,紅綃細細地說起宜生走後致遠齋發生的事。

三爺如何會逗姑娘高興;三爺對那幫紈絝如何不假辭色;三爺怕那幫紈絝髒了姑娘的眼,還特地讓她陪著姑娘在屋裡等著他教訓完了紈絝再回來,三爺……

直說了一路,說地口乾舌燥,才將將講完。

“紅綃姐姐,你很喜歡三爺啊?”綠袖突然問道。

紅綃一個踉蹌,差點沒跌倒。

“你、你胡說什麼!”

綠袖一臉無辜:“我哪裡胡說了?我也喜歡三爺啊,三爺對姑娘好,對少夫人也好,比——”她本想說比少爺對姑娘和少夫人還好,但在紅綃的耳提面命下,終究懂了些規矩,沒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紅綃鬆了一口氣,隨意地應付了幾句:“三爺自然是好的……”

說罷,便也不再說方才在致遠齋如何如何了。

只是,綠袖說著無心,走在前面的宜生卻聽出些味道。

她不是不知人事的小姑娘,綠袖覺察不出的東西,她卻突然有些恍然。

眼看已經回到自個兒院子,四周也無外人,宜生便不由問了句:“紅綃,你想過以後要嫁個什麼樣的人麼?”

“少夫人!”紅綃捂臉,“您怎麼也拿我打趣!”

宜生道:“我沒打趣你。”

她是真的想知道。

但是,即便她這麼認真的說了,紅綃卻像閉緊了嘴巴的蚌殼,絲毫不露半點口風。

宜生蹙眉,正要再問,卻聽紅綃突然道:“咦,少夫人,您頭上插地那隻蝴蝶釵呢?早上我親手給您插上去的呀,怎麼不見了?”

一聽這話,綠袖也往宜生頭上看,然後便也跟著叫道:“是呀夫人,那隻蝴蝶釵不真的見了!”

宜生心知紅綃在轉移話題,卻也只得回道:“許是不小心掉了。”

紅綃道:“在哪兒掉了啊?咱們去找找吧,那釵子還是三爺——”她忽然住了口,一臉懊惱。

宜生卻聽到了那兩個關鍵的字眼,她道:“三爺?那釵子跟三爺有什麼關係?”

紅綃吞吞吐吐:“少夫人,您不記得了?三爺第一次外出跑商掙了錢,回來時給滿府的女眷都帶了禮物,給您的便是那隻蝴蝶釵啊。”

宜生嘴唇微張。

紅綃這麼一說,她也想起來了。

那是沈問秋第一次去外地跑商,出去了整整五個月。那是他第一次離開伯府那麼久,好在結果不錯,他掙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