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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來了!”

這下,花廳裡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這個老爺和大少爺,指的自然是渠家的一家之主渠易崧,以及渠家長子渠明夷,宜生的父親,和同胞哥哥。

☆、35|30。1

渠家世代翰林,到了渠易崧和渠明夷這兩輩兒,男丁並不算多,渠易崧是獨子,渠明夷這輩兒也只有渠明夷和渠明齊兩個成年男丁。但如今渠易崧和渠明夷都已進了翰林院,就是渠明齊也不算差,十九歲就考中了舉人,等過兩年中了進士,在父兄的提攜下,進翰林院也是遲早的事。

到時一門三翰林,定是又一樁佳話。

是以渠家雖不算多有權勢,但京中卻真沒幾人敢看不起渠府。

宜生的祖父渠岱是一代大儒,生前廣受愛戴和推崇,死後其詩文集冊在渠家書坊也極為暢銷,至今仍然常被談起。渠易崧如今的成就尚不及其父,但也算得上文名遠播,德高望重。至於渠明夷,則更是有趕超渠易崧的趨勢,如今也還不到不惑之年,卻已經成為清流的砥柱人物。

這樣的兩個人,自然能讓渠家的女人們為之感到驕傲。

他們是她們的夫君、愛子、兄長……她們一生的榮辱富貴,喜怒歡樂,皆與這兩個男人綁在一起,他們就是她們倚靠,她們的信仰。

丫鬟歡喜地說出那句話,花廳裡幾個女人便都高興起來。

崔氏和梁氏自是歡喜,宜生面上雖還平靜,心中卻比崔氏和梁氏更加歡喜激動。

上輩子死了之後,威遠伯府其實並沒有什麼讓她牽掛太多的人。然而父親和哥哥,卻是她經常會想起的。

母親早逝,繼母雖沒什麼大的不好,兩人相處卻終究像是隔著一層什麼,因此對於少女時期的宜生來說,渠易崧和渠明夷便是她全部的依靠,是她最親最近的人。

哪怕是後來嫁了人,父親和哥哥依舊是她的靠山,是她心中受傷時可以回去療傷的退路。

算上做鬼的日子,已經很久沒有見到父親和哥哥了。所以,宜生難免有些激動。

伴著小丫頭的喊聲,很快便傳來兩道沉穩均勻的腳步聲,嘩啦啦地一陣響,珠簾被捲起,兩個男子一前一後地進了花廳。

走在前頭,看上去剛過半百,相貌清癯的中年人是宜生的父親渠易崧。渠易崧身後,年紀稍輕,相貌俊朗,卻渾身一股書卷味兒的男人,則是渠明夷。

渠家人大多都有一副好相貌,宜生不用說,年少時雖不像雲霓郡主一般有個具體的第一美人的名頭,卻也是一說起就讓人讚一聲的美人,放眼整個京城都是數得著的。

渠易崧父子倆的相貌也極好,即便如今都已不是少年郎,卻依舊可以稱一句美男子。尤其兩人俱是滿身文氣,書卷裡浸染的那股斯文儒雅,甚至足以讓人忽略他們的相貌。

父子倆一進來,花廳便像是游魚入池,整池水都因此而生動起來。

崔氏和梁氏都紛紛上前,伺候著各自的丈夫脫下厚重的官服,換上輕便的家常衣裳,梁氏還一迭聲兒地喚丫鬟準備淨面的物事。

“先別忙,我先跟妹妹說說話。”渠明夷阻止了妻子繼續忙活。

渠易崧也朝崔氏擺了擺手。

真見到父兄久違的面孔,宜生心裡反而平靜了,等兩人換好衣服才上前:“父親,哥哥。”

渠易崧朝女兒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渠明夷卻朝妹妹露出一抹笑。

宜生也同樣回以笑容。

見宜生行禮,沒來及溜出去的渠偲和林煥便也只能跟著上前行禮。

大抵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都有些怕男性長輩,尤其在跟小夥伴玩鬧的時候,更是能避則避。只是渠易崧和渠明夷直接來了花廳,把渠偲兩人堵著正著,兩人便只好苦著臉上前裝乖。

渠偲乖乖施禮:“祖父,父親。”

林煥則揖手為禮:“渠老,伯父。”

稱渠明夷為伯父是顯親近,稱渠易崧為渠老,卻是為顯尊重。渠易崧德高望重,朝中半數人皆以渠老稱之,是以林煥才這樣稱呼。

渠易崧和渠明夷態度隨和地讓兩人落座,對林煥的態度與對自家孩子渠偲的態度並無不同。

林煥英國公小公子、寧音公主之子的身份固然尊貴,但渠家也是世家,又向來清高傲岸,對皇權敬重忠心,卻從不迎合諂媚。因此渠易崧父子便也將林煥視作平常子侄,並不因他在而拘謹什麼。

只是渠易崧和渠明夷都是正經慣了的,哪怕是已經隨和許多的態度,卻依舊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