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說些什麼?身後卻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情魔收拾好臉上的悲傷,一襲黑衣飄灑如鬼魅。
“稟門主,那個亂葬崗帶回來的女人已經救活了,那樓閣也如約派人送來了七個嬰孩,請門主去過目……”
“哈哈。”
情魔緩緩轉身,發出邪魅恐怖的笑聲,“樓閣果然做事比魔笛那娘們爽快多了……”
“至於帶回來的女人?”
他停頓一刻,輕輕抬手撫摸自己眉間的硃砂痣,“先用幽靈之水浸泡身體七七四十九天,待身體適應藥水後,本主再告知接下來的辦法……”
“小的遵命……”
那屬下雙手抱拳,態度恭敬。
情魔大笑一聲,隨後跟隨著那屬下匆匆而去。
夜起的涼風吹拂著地上的殘肢敗葉,隨風飄舞又落下落在那白玉石碑上面,停住等候下一陣風帶著遠行。
一輪明月漸漸隱退在了彩雲中,璀璨的星子也漸漸消散,夜色已然深沉。
千里之外的晉江城中大漠客棧。
夜風徐徐灌入窗戶吹拂著站在窗戶邊上男子的衣袍啪啪直響。
諾大的屋內沒有盞燈,烏黑一片。那男子一襲黑衣,雙手環胸,神色中帶著一抹難抑的愁怨,似乎和黑夜融為了一體。
他已經收到了風測的飛鴿傳書,那信中所訴之事,讓他不得不重新做謀劃,金玉被她殺了,那金石要回女兒的事情便沒有商量的餘地,府中藏鏡人竟然是那個簡詩,他有點看不懂了,那女人潛伏在自己王府三年就為了偷竊那作戰圖?
作戰圖失蹤,他一點都不著急,他有自己的打算。沒有抓到簡詩,他也無所謂,如今他頭疼的是如何和那金石交待?
風測的意思是向金石說明那場比賽,把她綁回來帶著那生死狀給那金石處置,可是,他不認同這做法,即使擂臺無情,金玉是戰敗被殺,以金石的為人他不可能會善罷甘休饒了她,金石的戰馬和兵器他要得到,她的命他也要保住。
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勾起一抹邪魅笑意,“小骷髏,你道很會給本宮製造麻煩,恭喜你終於完成了本宮的考驗……”
朱邪似乎可以預測到如今的鳳骨已經脫胎換骨,他的王牌擁有了可以和人相抗衡的力量,他很是覺得開心。
“殿下,您睡了嗎?”
屋外,響起了子諾試探的聲音。
朱邪的思維被打亂,“進來……”
房門被人推開,子諾推門而入。看著屋子中漆黑一片,他想去點燈卻被朱邪叫住,“不用點了,何事?”
子諾點頭隨後走到他的身後,雙手抱拳,“殿下,金石派人來催促那金玉的事情,風公子那邊怎麼說?”
朱邪微微閉眼,良久才吐露一句,“金玉死了……”
子諾一張年少的臉上浮現一抹大驚之色,“死了,怎麼會死了?”
朱邪緩緩轉身,“風測飛鴿傳書,那金玉比賽失敗被殺,本宮也是很吃驚,金玉怎麼是洗衣房的人?”
他還以為金玉是王府的婢女,婢女一般都不會出什麼問題,卻並未想到洗衣房的事情。
那洗衣房那十幾個婢女,是他用來磨練她的棋子。
“那我們怎麼辦?金玉被人殺了,那金石怎可善罷甘休?”
子諾一張年輕的臉上焦急不已,他們已經快呆了一個月,原本已經等到那金玉送來所有的事情便可以解決,如今那女子死了,還是死在晉王府,這下可怎麼辦?
“哼,”朱邪冷哼一聲,“慌什麼?真的金玉死了,給她個假的不就好了?”
“殿下不可。”
子諾繼續道,“那金石既然知道金玉在王府中,必然有人見過金玉的真容,如若金石有什麼特別的認女標記,弄個假的……”
朱邪聽後沒有讓子諾閉嘴,只是眉頭緊蹙,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
那金石能把生意做這麼大,老謀深算,不是那麼好騙的人?
“殿下為何這般苦惱,既然金玉是被人所殺,我們把那兇手抓到送給金石以示誠意,金石也不會對殿下有多猜忌和埋怨了。”
“閉嘴……”
朱邪一聽這話,一改從前的冷靜。
子諾看他生氣,忙雙膝跪地,“殿下息怒……”
朱邪緩緩扶開寬大的衣袖,看著手臂上的那塊深邃的刀疤,良久才吐露一句,“告訴風測,把鳳骨給本宮送過來……”
子諾不知道那鳳骨是誰,但是他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