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當初他叫自己研製一種吃了會讓人忘記一切的藥丸,他給了他,他卻不知道,這顆藥丸已經不見,如今看來他是給了那個外族女子用了?
難怪那個女子能那麼卑躬屈膝的站在自己面前,能忍辱負重的呆在那爾虞我詐的洗衣房,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那顆疑心丸,她中了此藥的毒,所以失憶了……
朱邪轉過身子看他,微微點頭,“如今我需要解藥,棋子已經磨練圓潤,是該下一劑猛藥……”
朱邪一雙狹長的鳳眸中閃現過一抹陰謀的神色,風測走到桌旁坐下沉思良久他才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瓶子,放置在桌面上,扭頭看他,“當初你讓我研製此藥的時候,我便知曉有朝一日你一定會需要解藥,所以,我一併做了,拿去吧……”
朱邪走到桌旁緩緩坐下,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知我者不愧為風兄也……
”
風測站了起身,背對著他,“這解藥一旦吃下去,那人的記憶都會回來,李兄,你確定你能掌控她?”
朱邪抬手拿起那個瓶子,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扯出一抹勝券在握的笑意,“本宮自有辦法……”
風測看他如此的自信,知道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便點頭,只要他能拋開兒女私情,用心籌謀大事,他便在身後默默支援。
朱邪收起了那個瓶子,看著眼前瘦了一圈的風測,“風兄,這次去瘟疫村如何?”
朱邪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的底氣不足,風測一直都站在自己身後默默支援,而自己卻是極少關心風測的事情,這一點上,朱邪很是懺愧。
對於這個兄弟,許多時候,只要倆人的一個眼神就會猜測到對方想說什麼,他們雖不是親兄弟,卻是勝親兄弟。
風測一張如畫的臉上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他輕搖撫扇,微微擺手,“李兄不必擔心,好在瘟疫的疫情得以控制,如今村子的百姓都沒有再被傳染,相信不久,瘟疫村會恢復從前般的樣子。”
朱邪點頭,抬手喝了一小口茶水,“那本宮就放心了,這河東有你,本宮倒是省了不少心……”
風測臉上的笑意卻僵直住,他站了起身,停止搖扇子的動作,如畫的神色帶著一抹痛苦,“李兄,我曾想有朝一日,不分國界,以自己這雙素手,救治天下百姓的病痛……”
風測心底純善,當看到百姓受戰亂之苦和瘟疫病痛所折磨,他能感同身受,他此生最大的願望便是願天下百姓再無病痛,不再有烽火硝煙的戰爭,百姓們能健康和平快活過日子……
朱邪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變的沉重,他抬手一把拍在風測肩膀上,言詞鑿鑿,“風兄,我們一起努力打出一個屬下我們的太平盛世……”
“好兄弟,好兄弟……”
兩個如天神一般的男子會心一笑,隨後相互坐下。
風測似乎想到了什麼,“李兄,為何那樓測遲遲不肯現身?”
他們本想等著那人樓閣上鉤,來個甕中捉鱉,哪料,這都等了快一個月,除卻上次那個闖進來的司旋外,樓閣等人卻是不見蹤影。
朱邪卻扯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他示意風測喝桌旁的茶水,風測抬起手喝了小口道,“李兄有何妙計?”
朱邪輕蔑一笑,“既然等不到他,那本宮就來個將計就計,引他現身……”
風測點頭,“這到是個好辦法,與其坐收,不如主動出擊,那李兄你的意思是……”
朱邪用手指沾了一滴茶水,在黃花梨桌上寫了幾個大字,風測看著那幾個大字後,點了點頭,“此計甚妙……”
屋外一輪皎潔的月光傾灑,已經子時了,天空依舊繁星如瀑,璀璨的星子發出灼灼生輝的光芒。
倆人在屋子中商量一刻鐘後,便只見風測開啟屋門後匆匆離去,而書房中卻並未因為風測的離去而熄滅燭火,相反之,那燭火變的更為亮堂一些了。
朱邪輕輕開啟屋門抬起頭看著漫天璀璨的繁星,他抬起步子悠閒走到花園中,藉著微妙的燭火,他見到了那生機勃勃的幽藍曇花,曇花的花骨朵已經全部撐開,緊閉的花苞上面,還滾動著一顆顆晶瑩剔透的露水,藉著暖黃的燭火,一閃一閃,格外好看。
朱邪彎下身子,抬手輕輕撫弄那朵花骨朵,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你終於掙脫重重束縛開花了,本宮等的不耐煩了呢?”
一陣清涼的風吹來,花枝搖曳不休,似乎在回應他的話語。
他悉心照料此話半年有餘,花兒終於要含苞怒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