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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聲音是睡著後被吵醒的沙啞。

“今天發生什麼事了?”胡烈問。

嘉藍睡得糊里糊塗,被問的也糊里糊塗,拿下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醒醒覺,回憶著下午發生的事,又聯想到路晨星讓她保密的事,中間得有半分鐘之久,胡烈耐著性子等,就聽到嘉藍說:“沒發生什麼。下午就買完東西送晨星迴去了。怎麼了?”

胡烈在撥出一口氣,輕點著頭。行,好樣的。“供詞”都給串了。

嘉藍心虛地掛了電話,嘴裡念著“菩薩贖罪”倒頭又睡了。

這晚上到天亮,都沒再見胡烈回來。

路晨星隔天買了菜,做了一桌子胡烈喜歡吃的,沒等到他回來,第二天也沒有等到,第三天還是這樣。

路晨星面上還是過著她蒼白單調的生活,不用和任何人交流,做飯,看書,洗衣,拖地,睡覺。

路晨星總以為胡烈對她而言並沒有什麼影響,可晚上睡覺的時候,被窩卻能一直涼到早上,捂不熱,她睡得也不好。

路晨星起床刷牙,看到自己眼底隱隱發青。

她才二十多歲,卻好像已經沒了二十多歲的年紀的鮮活。路晨星自嘲地笑笑。生命好漫長。

走到廚房,她才想起昨天吃光了所有的剩菜,今天她必須出門去買菜了。

換了衣服和鞋,路晨星帶上鑰匙出了門。

右手邊的電梯停在了九樓,路晨星按了後發現遲遲沒上來,又換了左邊的。左邊的從一樓開始升到八樓時,右邊的又先一步開了門。

路晨星一腳跨進去,電梯門緩緩關上。

路晨星低著頭心不在焉的樣子,突然整個電梯像是卡住了,停在了九樓,在不動彈。不管路晨星怎麼按開關鍵和一樓鍵都沒有反應,呼叫器呼救也沒有反應。

路晨星心跳加速,不停自己安撫自己“沒事,不要怕”,就是這樣盡力的心理暗示,才能讓她慢慢平復下來。

胡烈聽著會議桌旁的銷售總監作著報告,眼皮子跳個不停,右手拇指壓著小指,越來越用力,直到發出“咯”一聲,不大不小,正好讓銷售總監停下了解說。

“繼續。”胡烈說。

會議剛散,胡烈掏出手機,看到上面接連三個的陌生號碼的未接電話,回撥出去,又沒人接聽。

胡烈預感很不好。

車開到半道接到陌生號碼的回電。

“是1903號的戶主胡先生嗎?您好,您太太現在被困在電梯裡了……”

胡烈汽車加速,無視過路上的紅燈,狂飆而去。

胡烈趕到的時候,電梯還顯示卡在九樓,胡烈拿出手機打了幾次路晨星的手機都是提示不在服務區。

胡烈無法,趕去了物業值班室。那裡頭留有一個男性工作人員,對著話筒一個勁地說著“胡太太你別害怕。”除此以外就沒有了。

胡烈一手掀開那位工作人員,看著電梯監控畫面對著路晨星呼叫:“晨星。晨星能聽到我說話嗎?”

路晨星站在那快速地點頭,聲音裡是隱藏不住地顫抖:“能聽到,胡烈,胡烈——”

胡烈嚥下喉頭的唾沫,一手撐著桌面,一手握著話筒,儘量平穩自己的情緒,“晨星,你聽我說,你這會貼著牆站,別怕,你扶著手扶,抓緊了。”

電梯在晃,路晨星不敢亂動,照著胡烈的說法,一點一點移到牆邊。

胡烈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這會他知道自己需要保持冷靜,可他媽的就是做不到!

“很好,晨星,你把所有的樓層都按一遍,不管是幾,都按一遍。”

路晨星伸長手臂,剛按了沒幾個,電梯內的燈光“呲呲”閃爍,突然就漆黑一片。

胡烈再看不見電梯裡的情況,只聽得到路晨星失控尖叫的聲音。

“胡烈,胡烈!胡烈我害怕!救我!”路晨星哭得胡烈的心都像是被紮了個血窟窿。

“別怕,我會救你的,我這會就去你在的那個樓層,工人已經在修了,你別害怕,馬上就能出來,別害怕晨星。”胡烈嘴唇都打著哆嗦。一個轉身表情猙獰:“什麼時候修好?!”

工作人員被他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到,結結巴巴地說:“已經,已經在修,馬上,馬上。”

胡烈走到門口,一腳踹上去,整個木質門的木面全部陷了進去,以一種極其扭曲的樣子報廢了。

胡烈從樓道里上去,一下子爬到九樓連多喘一口氣的時間都沒給自己,剛到九樓,就聽到電梯門裡再次響起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