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說的一週時間來的景園,這會凌晨零點三十一,景園別墅裡早就熄燈瞎火,萬籟俱寂。剛推開臥房門,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中草藥味。
這是傷還在塗藥?胡烈心想,可又很快發現了不對,她那處傷是西藥,但是屋裡明顯是他最熟悉的一股中醫藥膏味!
☆、第8章 官和商
胡烈開啟燈,走到床那,看到路晨星側著身體蓋著一條薄被睡在那,呼吸均勻,臉色正常。胡烈原想叫醒她,但是視線在她身上游走時已經發現了那處外露在被外傷處。
高高鼓起,紅腫上覆著一層油亮的藥油色澤。胡烈想都沒想伸手就去摸,下手不重但是路晨星還是不舒服地哼了兩聲。
胡烈摸索了一把,確定沒有類似骨折,錯骨的跡象後才放開路晨星已經跟紅燒豬蹄沒太大區別的腳,脫了衣服,全/裸著進了浴間。
他到底還要清心寡慾多久?
路晨星早上醒過來的時候,腰上橫搭了一條粗壯的手臂,一陣一陣的帶著溼氣的溫熱呼吸撫上她脖子後面,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路晨星睜著眼維持著側身的姿勢,腿都麻了也沒敢動。
胡烈這個人禽獸起來,是沒道理可講的,更別提什麼白天晚上。
“醒了?”胡烈帶著清晨剛醒的暗啞低沉。
路晨星躺在那舒展了一下左腿。“嗯。”
“腳上怎麼回事?”胡烈收回手臂,仰躺在床上,不鹹不淡地問。
路晨星仍舊側著身體,“下樓崴了一下。”
“崴了?崴腳還能把毛細血管崴破,路晨星,你撒謊經不經腦子?我再問最後一遍,怎麼回事。”
“被車輪壓了腳。”路晨星覺得自己對於秦菲的那點同情心還是不要建立在她自身不保的情況下,不然自己是真的沒腦子了。
“在哪壓的?誰開的車?”
“跟阿姨出去散步的,外面不知道誰的車。”
胡烈聽了後,冷笑,“看來你是沒點教訓不會說實話。很好,我倒是要看看,樓下那個老東西是不是也跟你一樣膽子肥。”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路晨星連忙坐起身緊緊抓住胡烈的手,“是秦菲,她沒有想對我怎麼樣。”
胡烈甩開了路晨星的手,站起來,低頭看著坐在床上的她。
深灰色窗簾的不透光性非常好,哪怕此時已經十點多,快到十一點了,房間裡依舊昏暗,也慶幸是這樣,路晨星才可以不用看清胡烈此刻的面容,到底是慍怒還是冷酷。
“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以至於你會生出可以不斷不斷跟我撒謊演戲的心思,甚至可以反抗我?”胡烈說出的話讓路晨星生出一絲微的委屈但又根本不想辯解。
“是,或者不是?”胡烈咬著字地追問。
在胡烈伸出的手觸碰到她額頭之時,路晨星終於抵不過對胡烈的懼怕,搖了搖頭,說:“不是。”
胡烈卻好像沒聽到一般,右手直接插入了路晨星的髮絲之中,緊緊纏在手裡,路晨星感覺自己的頭髮,就快會被連根拔起了,仰著頭以一種如同祈求垂憐的卑微樣子,看著胡烈隱在昏暗中不甚清晰的臉,如同地獄惡鬼。
“胡烈,我不是為了別人。”路晨星不善言辭,但是她相信胡烈可以很輕易地明白她的意思。
頭皮漸漸鬆弛,直至最後胡烈的手掌離開了她的發頂,如同普通情人之間親暱地用手指卷繞著她的髮尾,“哦,是嗎。那是為了誰呢?”
路晨星說不出矯情的話,只好婉轉表達,“景園裡住的人,非富即貴,我不是傻子。”
胡烈撥轉發尾的食指忽然一沉,拉斷了路晨星的一根頭髮後拿開了自己的手站直身體。
“如果從一開始我就沒準備放過他們呢?”胡烈笑道,“路晨星,不要太把你自己當回事,你只不過是個玩意兒。”
和胡烈,她似乎盡全力,都無法正常交流。
用過午飯,阿姨去房裡午休,外面響亮的蟬聲此起彼伏。
胡烈難得進一次廚房,為的是給自己磨咖啡。
路晨星站在他背後切水果,兩個人之間沒有對話,更像是毫不相干的人。
手機鈴聲不識相地穿/插/進來,被胡烈迅速結束通話後又再次響起。
按下接聽,胡烈左手拿著手機,轉身去背後的櫃子裡拿咖啡豆。
路晨星低著頭專心清理哈密瓜的籽,挖出來的時候汁水黏膩在手上,帶出清甜味,忽見案板上暗了一塊,路晨星站在那,動作緩慢了幾秒。胡烈溫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