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傢伙一塊帶上?”
西格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把真正有可能成為“弱點”的兩個小丫頭帶來城裡,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當然,表面上他還得敷衍一下,培養艾米成為背叛者什麼的,這個傢伙指定不會答應:“她們的課程進入重要階段了,過兩個月她們有機會出來的。”
“這樣啊,學業確實比較重要。”付友光沒覺得什麼不對,點點頭打著哈欠爬上床,忽然又轉過身來嚴肅地指著西格,“哥哥警告你,不要半夜過來擠了啊。你那睡相太差了,是個人都不能忍。”
西格聳聳肩。
第二天早上,冷醒過來的付友光發現自己睡在地毯上……很久沒有暴走的光哥鯉魚打挺拔地而起,一腳把鳩佔鵲巢的西格踹下床……
教廷的天空騎士和兩位白衣主教還在路上磨蹭時,西格發出通告的第七天,宮廷魔法師阿爾法總算找上了艾米女士。
內城區提供給女士們住宿的住宅區,一棟獨立的小花園洋房裡。艾米女士猛地推翻茶几,將報紙用力甩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
安普城週報已經改名成了安普城日報,主版面上長期連載女強人們的奮鬥事蹟。在城堡時艾米還能靜下心來享受貴婦人的優雅日子,被接來城裡“散心”以後,天天在報紙上看見曾經的姐妹們一個個被吹捧成了不起的女英雄,自尊心一向強烈的她感受到了巨大的落差。
這幾天的白天,每天都有不同的女士來陪她玩樂逛街;這種輕鬆悠閒的日子比起城堡裡的拘束固然好了很多,但路人紛紛對陪同他的女士諂媚討好、卻視她為無物,更讓她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
連那個毫無頭腦的傻大姐莎莉走在她身邊都要比她來得耀眼,這讓本身就是出身於貴族家庭、從小被家人捧在手心裡呵護的她怎麼受得了?要知道弗蘭迪的侍妾中,只有她嫁過來時是帶著不菲的嫁妝的啊!
她不是應該最受人注目的嗎?在弗蘭迪那群蓬頭垢面的女人中,現在的她應該是出色的才對吧!可這報紙上吹捧的都是什麼鬼東西啊!南希那個母狼人滿臉獸紋的醜臉登載了整個版面,就那個異族人也配嗎!
艾米隨手抓過沙發靠墊用力撕扯,線頭崩斷後細膩的鴨絨飛了出來,惹得艾米更加生氣;看吧,這種臨時招待她居住的屋子裡都能用鴨絨做被子做沙發靠墊,城堡裡使用的卻還是毫無特色的棉被。弗蘭迪那個混蛋,到底要羞辱她到什麼地步才甘心?!
不說這異界的鴨絨還算是新鮮產物——柔軟又份量充足的棉被本身價格可不算低——即使真把城堡裡使用的棉被換成鴨絨被,艾米也不見得能開心起來;她在意的其實是自己沒有大出風頭、被她不太看得起的昔日姐妹壓在頭上,僅此而已。
將城堡裡的女士們接到城裡來,西格那壞包本來就不懷好意,挑起艾米的羨慕嫉妒恨心理更是得心應手;同時,他和史蒂文也給了那位宮廷魔法師足夠的資訊:弗蘭迪體系裡是有不和諧存在的,比如說,那些名字一次都沒出現在報紙上、看似沒有被弗蘭迪休棄(離婚)、實際已經被邊緣化的侍妾們。
如果能夠打通從內部獲取“敵人”資訊的渠道,任何人都不會放棄。當艾米女士心浮氣躁地大發脾氣時,利用精神場改變光線折射形成隱匿身形、固定範圍內製造熱氣流抬著自己身體緩慢飛行的宮廷魔法師,靠近了艾米女士的窗戶。
有節操的紳士是不會行偷聽之舉的,接近之後焰之壁壘阿爾法解除了隱身的魔法伎倆,彬彬有禮地出聲打招呼:“冒昧打攪,十分抱歉。艾米·奧康納女士,我是焰之壁壘阿爾法。能請求與你談話嗎?”
如果換成出身不怎麼樣的女士,聽到焰之壁壘或許會覺得陌生,但出身於奧康納家族的艾米可不會連這位宮廷魔法師都不知道。
“……窗外的人,證明你的身份。”艾米端正身姿,理了理頭髮。
“好的,女士。”阿爾法從斗篷裡伸出左手,食指與中指併攏,在虛空中劃出一段魔法符文。
房間中,空間輕微地波動,一道細微的火焰突兀地出現,飛舞著組成阿爾法的名字。
使用魔法伎倆假冒他人的施法者,在本大陸的歷史裡暫時還沒有出現過。艾米不再懷疑,站起來整理一下裙襬,高聲說道:“請進,阿爾法先生。”
一道窗戶是擋不住施法者的,不過沒有得到主人的許可冒昧闖入可不是紳士的作風。阿爾法用右手提著的法杖推開窗戶,熱氣流託著身體姿態優雅地飄了進去。
“夜安,艾米·奧康納女士。”阿爾法將法杖側舉,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