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烏髮如故,眉目如畫的臉眼底湧上洶湧的憎恨之意,他反手重重一按,將銅鏡反扣在桌上。聽到那聲巨響,他心裡一慌,隨即又將銅鏡翻過來仔細的檢視了兩遍,發現銅鏡沒有任何損傷後,才緩緩將銅鏡小心翼翼的收到了一個木箱裡。
散發著幽幽香氣的木箱中一層層錯落有致的擺放著女子的釵環首飾,每一樣,都能看出長久被人精心養護的痕跡。
杜如歸將木箱交給杜大,親眼看著他將木箱仔仔細細的擺放到床頭原來的位置上,這才分出些心思,“讓人緊閉大門,不許任何人出入。”
杜大遲疑了一下,少見的猶豫道:“侯爺,畢竟是您……”
“我只有一個女兒!”不待杜大說完,杜如歸便冷冷的拒絕讓他繼續說下去。
杜大沒有吭聲,沉默的一瘸一拐往外走,在即將跨出門檻的時候,又被杜如歸叫住了。
“你找個人,送封信去給李廷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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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送到李廷恩手中的時候,已是夜深。
李廷恩坐在書房裡,思索著這一日的劇變,再看著面前杜如歸這封字字力透紙背的信,眼神變幻莫測。
“來人。”
屋外從平應聲而入。
“去請鍾道長過來。”
聽了李廷恩的吩咐,從平趕緊叫人去將那個自到了李家起就不停吃吃喝喝的鐘道長叫了來。
一到李廷恩的書房,鍾道長原本在路上還與從平嘻嘻哈哈的神色就不見了,他撩起道袍往李廷恩面前一坐,正色道:“李公子有用得著老道的地方了?”
李廷恩從頭至尾就不想掩飾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