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幾年呀,這劉英連還真跟個老母豬一樣了。
葉兒吩咐先讓王氏吃飯,然後,讓伺候的婆子找了幾件大點的乾淨、暖和衣服給她。
王氏人還是挺不錯的,葉兒打算帶她去西府生活。
十六一過。鋪子開門營業,趙東臣把衛城自己名下的全都巡視了一遍。讓那些管事好好經營,有事去請示二老爺。隨後,去了樓上村的祖田巡視了一圈,看到綠油油一地的麥子。他又欣喜又遺憾,還是覺得田裡長得是草才更開心。
十九日,一家人動身去往西府。瀾河對面的碼頭,還給分了一個小客棧,他們安排的日程,要在那兒住一晚,順便也認識一下掌櫃的。
何掌櫃是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兒,瘦瘦的,但很精神。客棧上上下下很乾淨,被褥也曬地軟乎乎的,基本乾淨。聞著,有股子乾淨的陽光氣息,葉兒很滿意,只有店裡的飯食,不怎麼好吃。
何掌櫃看到趙東臣拿著信物,知道這是新東家。殷勤中還有一絲惶恐,他拿出前一年的賬冊。葉兒翻看了一下,每月,都有少半的顧客是趙家自己人,住、吃,不付賬全是簽名,所以,經營一年,非但沒有掙錢,還賠著十幾兩銀子。
“從今年開始,不管是誰,都得付錢,就說我叮嚀的。”想想前幾天沈氏那前擁後呼的一大群,葉兒就明白掌櫃的不是說假話,那些人,她可不想讓他們永遠這麼白吃白佔。
何掌櫃有點為難。
“就說我說的,親兄弟明算賬,既然分家了,就按分了家的章程辦,至於人情,自己家人,一律打八折。”
趙東臣想了想,讓掌櫃的拿來筆墨,他把那意思寫了下來,加了印信,交給了掌櫃。
“店裡的廚子,是外面請的,還是咱家裡的人?”葉兒問。
何掌櫃臉色騰一下就紅了,期期艾艾地說是他兒子。
“過一陣兒,我給你這裡派個廚子,讓你兒子去西府學一段時間吧。”
何掌櫃大喜過望:“小犬在這裡做廚師,也是九老爺吩咐的,不是小老兒自作主張,可惜他沒有見過什麼世面,做菜很精心,就是,手藝提不高,大爺能給他這個機會,真是太好了。”
坐了一天的馬車,葉兒只覺得腰痠背疼,便讓掌櫃的送上熱水,他們沐浴後就休息了。
難怪,這一路上的幾家小客棧,沈氏和陸氏都不要,原來不掙錢呀。葉兒睡意朦朧裡,還在迷迷糊糊地想著,就不知道,今後他們的人來往都得付賬,會不會後悔了?
沒想到他們此舉,竟然引來整個趙家人的不滿,原來,長房拿到了最多的家產,就是要為整個家族出力,比如這個客棧,就是賠錢,都得對大家免費開辦。這也是趙家客棧很乾淨飯菜卻不好吃的重要原因,只要勤快,就可以乾淨,但好吃常常是需要銀錢的,不管誰主持這一塊,肯定都不願意多賠錢。
葉兒和趙東臣前腳到安平城,二老太爺的信,後腳就到了。他很不好意思地解釋道,都怪他沒說清,意思是讓趙東臣收回付錢的成命。
葉兒看到信時,不由得一笑,世上還真沒有免費的午餐,長房長孫,不光是能繼承更多的家產,也得為這個家付出更多的心力!
趙東臣給二老太爺回信,回決了他的要求。信裡說,也知道走路帶很多錢不方便,趙家主僕在客棧可以像以往那樣簽字,但每個月,必須把那些賬目進行清理,要麼在安平城付賬,要麼,在衛城縣裡付清。
趙家現在已經分成了好多家,各家生意多少不相同,有些家裡,跟本就不用去安平城,大房的這個福利,豈不享受不到了?而像趙慶林,他的僕從在安平城和衛城之間來往的特別多,便是這項福利的最大受益者,這對整個趙家人來說,不公平。
葉兒在代丈夫起草稿時,最後給二老太爺說,趙家現在,沒個讀書的人,一旦和別人家有什麼糾紛,就得拿錢擺平,一年這些花銷數額巨大,他們要把這些客棧賺來的錢,用於支助趙家子弟讀書,現在已經找到了一個秀才先生,準備在衛城,辦個趙家族學。
趙家有族學,但多教些怎樣算賬、記賬的知識,今後,那些都是十三歲以上,不適合科舉的孩子去唸。
二老太爺把趙東臣的信,拿給幾個族老,大家都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沒多久,沿途客棧的賬單就捎了回來,趙家各房頭,按賬單付了錢,二老太爺讓手下管事拿著把族學的院兒收拾了一下,在中間砌了一堵牆,把學習生意經的和準備科舉考試的孩子分開來。
二老太爺剛把這些做完,趙東臣把教書先生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