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吃了教訓,以前王芯月說是王家大小姐,其實不過是個王家的免費傭人罷了,不讓上學,天天在家裡照顧弟弟妹妹,還要做家務收拾院子,謝黎認識王芯月之後,看不下去,親自教訓了王父一頓,從那之後,王芯月才有了獨立出門上學的機會。
這次,王父自己給自己攬功,就想著謝黎那麼心疼王芯月,肯定會獎勵他的。
不出他的預料,聽完他的話,謝黎毫不猶豫道:“回頭我叫人在廣良區準備一個新宅子,你們就搬去那裡吧。”
王父大喜:“好嘞!”
廣良區可是曲州城裡的富人區,都是三層以上的大別墅,住到那裡去,可不比在這個貧民區要好一萬倍!
繼續往裡面走,王父又說了諸如“家裡傭人不夠”、“家裡沒車”、“家裡人衣服都快破了”、“他的福祿膏快吸完了”、“家裡沒錢”等一系列問題。
謝黎都點點頭,答應給解決了。
簡直喜從天降,王父樂得合不攏嘴,一張病態而瘦骨嶙峋的臉上滿是迷醉的滿足,對待謝黎更加殷勤。
謝黎也不在意,神色淡淡的,在王家客廳坐著等了一會兒,提議道:“芯月既然還沒回來,我就去她房間裡等她吧。”
面對以後的衣食父母,王父沒有什麼要求不能答應的,引著謝黎就去了後院。
可是,越靠近後院,他越覺得不對勁。
這,這……這道不要臉的聲音是怎麼回事?王父的臉色白了,眼珠子瞪得老大。
第166章
屋裡你儂我儂,蜜意濃情,氣氛火熱得不像話。
屋外卻是安靜得詭異,除了雨滴落下的聲音,只有王父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他心裡哇涼,轉頭看了眼身後的謝黎,不出意料,看見謝黎的黑臉,只覺得大房子、漂亮衣服、福祿膏、一堆銀洋都在離自己而去,眼前一黑,差點就當場倒下了。
支撐他站住沒有倒下的原因,就是心裡的一口怒氣。
這個賤丫頭!王父失去了理智,“砰”一腳踹開房門,衝到床前,將床簾一把扯下,看著床上赤條條的兩人,眼睛冒出火花:“賤人!”
秦如鍾和王芯月正在溫存,乍然受驚,身體還沒分開,慌亂地光著身體摟成一團。
王父看見,更是怒急攻心,撲上去要撕扯秦如鍾:“你給我下來,你們這對狗男女,青天白日就滾成一堆,知不知道羞恥?還有你,你給我下來,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個王八蛋!”
他的聲音又大又刺耳,秦如鍾率先冷靜下來,聽到這句話後,擔心王芯月的名聲,慌亂地在王父衝上來的瞬間狠狠地用肘部回擊了一下。
王父猝不及防,倒仰三步,哐一聲砸在了地上,哎呦哎呦地叫了起來。
秦如鍾向來溫柔和氣,此刻卻顯出了幾分厲色,撿起床頭的衣服穿上,又扔了一件給王芯月,走到王父面前,暗含威脅道:“你剛剛看到了什麼?”
王父不叫了,打個滾爬起來,一口唾沫砸在秦如鍾臉上:“呸!”
這狗東西,睡了他女兒,還敢威脅他,要他裝沒看見,這狗東西到底有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回答是,沒有。
秦如鍾和王芯月認識之後,多次聽王芯月抱怨她爹吸食福祿膏,害得家裡沒錢,心裡惱怒於王父害得他喜歡的女孩不開心,對於王父是毫無半點尊敬。
此時此刻,感受著臉上一口濃痰,噁心得昨天吃下的飯菜都要吐出來,更是火冒三丈,心裡僅有的一點畏懼也沒了,用一種要殺人的視線盯著王父,逼近王父,打算狠狠地教訓王父,讓他知道自己的錯誤。
王父愣住,心裡有些不安,多次在追債下歷練出來的危機感讓他做出了一個明智的舉動,拖著身體往後縮了縮,露出一副死皮賴臉、羞愧無奈的樣子叫外面的謝黎:“謝少帥,我對不起你啊,養不教父之過,我悔啊……”
聽到這句話,秦如鍾和王芯月對視一眼,同時蒙了,半天不敢動。
眼看王父將要爬出房間,才臉色慘白,鼓起勇氣裹上衣服,推開虛掩的門。
門外,謝黎高大的身影站在黑傘之下,聞聲抬眸看來,眼神冷漠如寒冰,臉色無悲無喜,像是一尊毫無感情的雕塑,讓人從心裡膽寒。
竟然是真的來了!
秦如鍾和王芯月心裡同時閃過這個念頭,全身發涼,嚥了咽口水,都沒說話。
就這樣,空氣裡安靜了幾分鐘。
謝黎目光掃過房間裡的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