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昏迷半年,公務一直由秦如鍾代為處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秦如鍾趁機結交了不少朋友,日後原主死掉,秦如鍾能夠掌控大帥府,也是因為現在打下了基礎。
可惜,謝黎這次不會再給他機會了。
會議上,謝黎撤銷了好幾個頭上帶著秦如鍾標誌的職位,換了新的人上任,一番混亂,完成了司令部管理層的大換血。
而這個時候,秦如鍾還在和王芯月約會。
……
“芯月,電影喜歡嗎?”秦如鍾溫柔地看著王芯月,目露愛意。
王芯月點點頭,面帶燦爛的笑容,和秦如鍾討論起電影的片段,秦如鐘不時回應兩句,每句都能說到她的心裡去,完全附和她的思想。
——這正是她不喜歡謝黎,反而喜歡秦如鐘的原因。
在她看來,男人再有權有勢,沒有共同話題也沒用,日後結婚了,難道她要一個人自說自話嗎?那估計也不會過得快樂。
她喜歡浪漫的西方文藝電影,喜歡遠渡大洋的舶來品,喜歡泰戈爾的《飛鳥集》,而這些,謝黎都看不上,還是和秦如鍾在一起才是她的歸宿。
討論著,兩人說到了電影裡的大尺度片段。
畢竟是還沒出閣的女孩子,任是王芯月外向,也有幾分不好意思,緋紅著臉頰,眼眸含波瞥了秦如鍾一眼:“這一段,你會不會覺得有些不太好?”
秦如鍾偷看王芯月,目露驚豔,努力鎮定下來,乾咳一聲道:“相反,我覺得這一段正是整部電影裡最點睛的片段。低俗的人看到的只有低俗,只有真正理解了電影的思想,才能領會到其中的感情……”
秦如鍾滔滔不絕,王芯月其實聽不太懂,可是這不妨礙她露出崇拜的目光。
兩人一路從電影院走回王芯月的家,身體越挨越近。
到了王家門口,秦如鍾遺憾地住了嘴,看著王芯月溫柔道:“到家了,芯月快進屋吧。”
王芯月點點頭,在他的注視下轉身推門打算進去,門推到一半,卻遲疑了。
謝黎清醒了,以後對她的看管肯定會很嚴,她找不到機會去單獨見秦如鍾,這一次,或許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想到剛才看到的電影,女主角要和男主角分開,獻出了自己的身體,在床上抵死纏綿……她抓住了自己的上衣領口,鼓起勇氣,回頭看秦如鍾。
“如鍾,你要不要……進屋喝口茶?”
王家早先也是大戶人家,可是隨著前朝覆滅,王父又迷上了福祿膏,漸漸也就越來越窮,從之前的大宅子搬到了現在的平民區來。
家裡的傭人也被紛紛遣散,只有一個負責洗衣服做飯的嫂子,連個門房都沒有。
只要他們小心點,是可以避開家裡長輩,去她房間的。
王芯月用一種男人看了心裡火熱的目光看著秦如鍾,咬牙道:“如鍾,這次或許是我們最後一次約會。”
秦如鍾腦袋猶如被砸了一下,在她近乎明示的情況下,昏了頭,上前跟著她,一起進了王家。
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小雨淅淅瀝瀝……
……
大約幾分鐘後。
一輛黑色汽車停在王家的門口,司機跳下車,打著傘給後座的人開啟車門。
謝黎走下車,看一眼王家的匾額,回想了一下記憶,確定時間和地點都沒錯,而且剛剛線人也回報了,秦如鍾和王芯月從電影院出來就回了王家,心裡大定,示意司機去敲門。
“扣扣扣!”
門開了,露出王父那張因為吸食福祿膏而瘦得皮包骨頭、眼下又帶著青黑的臉。
王父看見司機,立刻去看後面,發現謝黎真的來了,大喜道:“謝少帥來了?”
謝黎面色淡淡:“王小姐在嗎?”
王父茫然了一下,搖搖頭:“好像沒看到她回來。”他不當一回事,淋著雨擠出來,掛著討好的笑道,“少帥要不要進屋來等,芯月丫頭肯定馬上就放學回來了。”
謝黎嗯了一聲,穿著黑色的風衣,走進這個和他身份完全不相符的破落院子。
進到裡面,剛剛走了兩步,他停住道:“這個屋子有點破了。”
王父點頭抱怨:“可不是嗎,家裡沒錢,芯月丫頭又要上學,害得我連個修房子的錢都沒有。”他偷看謝黎的神色,試探道,“要是少帥能夠幫忙就好了,少帥你昏迷這半年,芯月丫頭可是天天哭,每天都沒心思做家務,我一句話都沒說,對她比對我老孃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