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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有慣著謝六郎那點個氾濫的同情心和沒頭腦的愧疚,而是毫不留情的點破殘忍的真相,嗆的他一時間猶如心口堵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說不出來話。

生死關頭,棋差一步她年幼的孩子就會受到牽連,這個時候當爹的卻還揪著對死去的人的愧疚耿耿於懷,這才是江秋意所不能容忍的,不由得,她抿著嘴目光灼灼的盯著謝六郎看,像是想在他臉上燒出來一個洞。

半晌,謝六郎終於頹然道:“捎話回去給老夫人,就說六郎沒能護住四姐,是六郎對不住她老人家了,餘生定當好好孝敬她,往後到了地底下見了阿爹,自當給阿爹請罪,請阿孃一定保重好身體,切莫傷心過度傷了身子。”

李東領命出去,江秋意知道,其實在六郎娘心裡,養子和親閨女確實是沒有任何區別的,甚至她潛意識的將六郎當成了自己當年夭折的那個男孩兒,是將他看的比三姐四妹還要重的。有了他的這幾句話,謝四妹的死對六郎孃的打擊便能少一些,不問回去處理起事情來,也能更順利些。

石屏和長安雖然相距千里,可謝家的族譜卻是被朝廷的八百里加急快報送入長安的。

那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刑部實在找不出謝江夫婦是謝四妹刺殺案件幕後主使的證據,加之有了謝四妹早就被謝家除名的證據,便只好放了他們夫妻。

耿精忠親自送的謝六郎和江秋意出天牢,江秋意還好,即使沒有侯府的打點,可有了榮王的暗示和殷貴嬪的私下打點,獄卒並沒有虧待他們,江秋意在天牢裡好吃好喝的,身量並不見清減。倒是謝六郎啊,因為自責,整個人瘦了不少。

江秋意想來想去,也只有放他回軍營裡才能讓他心情開闊些,於是回府的當晚,便和他說,要他請領回營訓練新兵。朝廷的儲備軍就駐紮在長安城外五百餘里的塔南城,塔南城外有條榕江,江秋意就是在那兒重生的。

五百餘里,說遠不遠說進不進,打馬疾馳,大半日的功夫也就回長安了,只是軍營到底不是兒戲的地方,可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他這個天下兵馬大將軍,自然是要成為全軍楷模的,去了就不會擅自離營。

也就是說他們夫妻又要分開了,還是在這個強敵環飼危機四伏的檔口,謝六郎當然不肯。長臂圈過那胡思亂想的小人兒,低著她的額前啞聲說:“不去,我要你身邊守著你。”

江秋意自然知道他是捨不得自己也擔心自己會被人害了去。

可她要燕清澤弄掉他們夫妻和談使身份,卻不單單是為了降低忠勇候府的存在感,減少他們身上的榮寵順便算計魏閥,更多的是不當和談使了,他便只是單純的武將了,而武將自然是要回到軍中的。謝六郎掌軍,她和孩子才能多一份保障。

第514章一頓吃飽三天不餓

“你還是去吧!軍營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

“不,你身上或者身下,才是我應該待的地方!”

說著,一個旋神,江秋意便佔據了上方,這樣也好,有助於她接下來能理智清醒的進行談話。

抓住謝六郎不安遊離的手,江秋意低聲說:“長安城的算計太多不適合你,你又是個憨貨隨便就叫人算計了,你在這兒我實在是分身乏術,等你去了軍營我才能騰出手來好好收拾那幫小人!”

她咬牙切齒要收拾人的模樣是謝六郎的最愛,伸手撫摸那一抹柔軟的紅唇,謝六郎說:“可我怎麼捨得離開你?”

“切,說的好像你沒試過一走三年似的。”江秋意及其不屑。

“不一樣……”

“是不一樣,那時候你在南我在北,相隔千里三年不也熬過了麼?你去塔南才五百餘里,軍營裡又不是沒有假期,想我了打馬回來就是,又不是要在道上走上一兩個月才能見到,可不就是不一樣了麼!”

“不是這個。”

謝六郎見他家媳婦兒太過一本正經,沒了那天晚上的“英姿”,久等不來,乾脆又翻身將她壓下,攻守雙方瞬間易位。

“那時候沒嘗過你的滋味才能忍三年,如今這兒巴不得夜夜有你,三天都忍不了!”

說著便拉江秋意的手按了過去,而江秋意抽不回自己的手,一時間窘迫的滿臉通紅。

那天晚上的撕裂傷雖然是在天牢裡養好了,可到底見識過謝六郎真正失控的模樣了,心底裡還是有些怵的。一想起從前他心疼自己多半都是收著收著的,頂多就吃了個七分飽,這要把他哄走,還得想給他填飽肚子才是。

老話不是說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