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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此次的信很厚,重量在著,殷受掂量了兩下,心情愉悅,問道,“是聖女的人麼?”

聖女的信才是治傷良藥,被安插了探子也不生氣。

唐澤都習慣了,回道,“榮三是安國侯府的人,藏得很嚴實,先前欲在飯食裡下藥漏了尾巴,一人是聖女的人,在外院做粗活,這幾年倒沒什麼動作。”

榮三,是府裡的老人了,下藥這樣的事防不勝防,許是他這些年回府的日子少,這才沒尋到什麼機會,殷受吩咐道,“把榮三的腦袋割下來,頭顱送去安國侯府,他的手伸得太長了。”

唐澤應是,殷受想著妻子,問了一聲,“那婢女長得如何?”

唐澤摸不著頭腦,回道,“是個老僕役了,四十幾歲,屬下查過了,孤寡老人一個,自願受平七差遣的。”

殷受斟酌問,“都打聽些什麼?”

唐澤回道,“往內院探頭探腦,上次詢問您得行程,前日暗地裡打聽崇九姑娘是誰,興六覺得可疑,很是查了一段時間,才查出些端倪。”

殷受心裡挑了挑眉,有些眉目飛揚,吩咐道,“把她提到內院來,書房伺候茶水。”

唐澤有些絕倒,“咱們安插在織造城裡的探子,被聖女揪出來一大半,全攆回來了,您怎麼反倒要把人提上來了,再者這粗僕役手腳粗糙,書房添茶,也著實寒磣了些。”

長得漂亮的他還不想用。

殷受渾不在意,“那是怪你的人潛伏技術不到家,沒剁了他們的腦袋,本君和本君的妻子已經手下留情了,再者儲君府裡沒什麼機密事,提上來也無妨。”

說得很有道理,唐澤徹底沒了脾氣,垂頭耷耳地應了一聲,聽吩咐應聲了。

一併送來的還有個木箱子,不用猜都知道里面定是些桑種之術,還有織機的圖冊,殷受翻了一遍,沒什麼特別的私貨,吩咐平七道,“把這些給興六,讓他謄抄三份再送回來,拓本一份自留,一份送進宮,一份送去崇國給崇國世子。”

“屬下領命。”平七應聲,連木盒子也一併抬走了。

殷受拆了信,裡頭一大一小兩份,小的那一卷外頭署名妲己,殷受蹙眉,先擱在了一邊,拆了妻子的信。

字跡端正剛硬,不似尋常女子那般娟秀纖細,卻十分沉穩內斂,殷受很喜歡。

‘阿受,見信安,戰場上刀劍無眼,萬事小心,此次征伐西方部落,可有受傷?’

殷受在心裡回她,殷子受戰神之名揚傳四海,西戎聞風喪膽,他率領鐵騎大馬金刀地往邊塞一站,來降者數十方,區區西戎小兒,能奈他何?

‘另外跟你分享個高興的事,我的織造城大成啦,來人絡繹不絕,皆是滿載而歸,錦街開市一日,所收糧食近二十餘萬石,牛羊一千頭,奴人一百,開市一月,這個冬日的糧食便不用愁了,哈,今日天氣甚好。’

字裡行間都是高興喜悅,殷受被感染了,心情亦不錯,一眼便體味出她字裡行間的重點來,這一筆交易買賣,並不通用朋貝,全是要緊的糧食、人力、畜力,在斂財這件事上,甘棠的心思可謂縝密到了極致,他不得不服。

‘另外織造城也接受一些大筆的預定,十城之地如今官道通行,來往貿易不是難事,商容此次前來未購置一絲一縷,與殷商絲織大家絲絨急匆匆回了殷商,大概是謀求合作的,介時商王必定派你前來,你若有空閒的話,我們又可見面了,我在竹邑等著你的到來。’

我在竹邑等著你的到來……

殷受將這句話擱在心裡回味了一番,裹著熱酒一般,滾燙滾燙的,還咕嚕咕嚕往外冒著蜜水,甜徹心扉。

很想她了,巴不得現在就長了翅膀飛過去,陪她。

殷受握著信出了一會兒神,品品堆滿心間快要溢位來的思念,輕輕喚了聲棠梨,接著往下看了。

信雖然很厚,但像一口好吃的糖含在口裡,吃一點少一點,看一句少一句……

‘殷商人雖不怎麼慶賀生辰,但阿受生辰快樂,祝阿受心想事成,早日達成心願,另外時隔六年,崇竹渠基本修繕完畢,濁河水開閘放流時飛流直下,一浪疊一浪湧,定然如萬馬奔騰蹈海浮山,想來該十分宏偉壯觀,若能同你一道觀看,此生無憾啦。’

我想你啦,阿受。

最後這麼幾個字,砸得殷受頭腦發暈,甘棠以往不是沒給他來過信,但都是公事公辦惜字如金絕不廢話,像這樣的情書可謂頭一份,殷受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在地上翻滾了兩圈,一躍而起,將唐澤叫了進來,“收拾東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