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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崇明你派人去探查,查一查那日的事她是如何辦到的。”

當初的利刃在他們看來皆是上天恩賜的神蹟,不可多得,但不到兩年的時間,這樣的神蹟在甘棠手底下遍地開花,想來這山崩之術也一樣,她一定是掌握了某種像冶鐵一般的技術,這樣的技術如果存在,只能為他殷商王室所有。

崇明搖頭,“那山崩裂之後大火足足燒了兩日,山上什麼都沒有,尋常聖女雖上山研究藥物,但都親力親為,藥材都是平七幾個經手,且都是分人分事,只怕把他們抓來也審問也問不到什麼。”

想來她自己也知她在做什麼事,早早便防著所有人了。

殷受便也不在這件事上白費勁,只吩咐道,“讓他們點兵整營,午後啟程。”

崇明知這是要出兵追殺了,心跳也跟著快了起來,“你即是早先便下了決心,昨夜便是好時機,怎麼反倒被她藥倒了,斥候回稟說騎兵在城郊二十餘里兵分三路,也不知是哪一路,追起來十分費事。”

他是被美色衝昏了頭,被她嬌軟的模樣迷得昏頭昏腦,抱著她歡欣喜悅暈頭轉向,心裡縱是有那麼一二瞬起了殺心,手也沒抬起來,反倒因為她病弱無力,難受難過,疼惜心痛……

且昨夜給她洗頭的時候她還掉眼淚了,那淚跟火星似的,讓他的心都跟著焦躁刺痛,哪裡還想得起正事來。

殷受臉色發僵,勢必要把人捉回來,“她精明得很,我還未出手她便發覺了,使了一手美人計,我上當了。”這件事十分稀奇,他分明連手都沒抬過,她一睜眼就開始做戲,把他耍得團團轉。

崇明既吃驚又覺想笑,咳咳了兩聲道,“那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殷受目光陰沉,“如此越發不能讓她活著回竹邑。”

一旦放她回去,必定擁兵自立,天下三分是小,她手裡捏著那樣的能力,比西伯昌難對付,局勢便不好控制了。

殷受目光落在輿圖上,沉聲道,“她重病在身,連爬起來都難,定然跟著行進速度最慢的那一支,且土方子民對她的忠誠不比竹方少,東土伯唯她馬首是瞻,她同付名一道,先入土方的可能性最大。”

餘下還有一種可能。

興許這兵分的三路都是她佈下的障眼法,她誰也沒跟,獨自一人走另外一條路。

畢竟一個人,出入何地都比一百多人好隱藏得多,且她本身武藝不差,一旦養好病,行走哪裡都很方便,若無意外,這其實是最有利的選擇。

崇明點頭,殷受握了握袖間的短劍,吩咐道,“崇明你亦兵分三路,兩百走崇國,兩百走有蘇氏,餘下五百往土方,入土方前捉不到人,便回撤崇國待命。”

殷受賭最後一種,帶著一百來人在明川周邊搜尋,往反方向挨村挨戶的搜,連山頭都翻過,最後堵在了汾水邊,甘棠若想從這個方向出明川,必定要從此河過,他在這等著她。

唐澤這十幾日多半在山林間穿行,沒日沒夜,累得面有菜色,聽下人來報又在明川清理了一批死士,見自家主上的臉色又陰沉不少,心裡叫苦不迭,捶著酸得快掉下來得腿,大著膽子道,“主上您既是想與聖女為敵,又何必要清理這些死士,他們都是罪臣酒麴手底下的人,衝著聖女去是想要聖女的命,他們若有所獲,我們也算坐享其成。”

唐澤說著小聲嘟囔道,“您這樣,反倒像給聖女清理道路,保她安全一般,依屬下看,您壓根就捨不得動手……”又是吩咐屬下圍堵活捉不得傷人,不得對其不敬,又要捉拿人,拿不到人一見下雨便擔心暴躁,如此別說是一千人,再來兩千,那也是不會有什麼進展的。

殷受蹙眉看了眼唐澤,“她手裡有那等崩天裂地的能力,我自然是要問一問她的,若肯給我,為我所用,一舉兩得,再者她是大殷的聖巫女,死,也只能死在我手裡,這件事不是酒麴之流可沾手的,你吩咐下去,再遇上打探聖女訊息的可疑勢力,一概殺無赦。”

理由是個好理由,唐澤牙疼,“主上您別把扔了的短劍找回來,摔碎了的陶壎黏好,這話大概還可信些。”

殷受麵皮一緊,盯著唐澤目如寒星,唐澤打了個寒顫,再不敢多言,訕笑著退出去了。

他總得親自見到她,不知她那日未乘著他昏迷無還手之力要他的性命,是否對他當真有一絲真心……

外頭裹著潮氣冷風吹進來,殷受腦袋一清,擱下手裡的短劍,鮮活便是有這一絲真心了又如何,倘若當真給殷商留下這麼大隱患,那他當真比夏桀還昏聵荒唐了。

外頭唐定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