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傍晚周清榮倒在門外的畫面,心裡還是有些生氣。村主任挨個打電話讓每家的出一兩個青壯年去祠堂,他們家當然是周清榮去了。宗族信仰在這個普通的村子非常重要,他也理解這一點,如果不想今後被排擠在外的,周清榮是非去不可的。
周清榮也收拾得很齊全,結果這一去就是一整天。本來俞蘅以為,祠堂塌了,短時間內也修不了,將祠堂的排位香爐等重要的東西收起來也就是了。結果族長愣是將人留在祠堂一天,說排位不得移動,一定要留在祠堂裡。可祠堂塌了怎麼辦?修!搶修!
老天爺!零下二十幾攝氏度,在那裡修祠堂?!
俞蘅都要爆粗口了!
周清榮還不傻知道回家來,可他三叔在那裡呢。周建業等人,都覺得族長說得有道理,為人子孫的,怎麼能讓祖宗沒地方住?老的不肯走,小的也只好留下。
太意氣用事了!
如果不是周清榮病得起不來,俞蘅得揍他一頓,怎麼那麼不會變通的?三叔不肯回來,你不會把人敲暈扛回來?就那麼在冰天雪地裡修祠堂,真是氣死他了。調理身體不容易,毀掉卻是一瞬的事情。
“媽,建安嬸請你過去看看,說建安叔又燒起來了。”
鄭涵低聲跟俞蘅說,俞蘅剛剛也聽到敲門聲了,猜想也只能是周建安那邊有事。周建安病得比周清榮還嚴重些,你說這叫什麼事兒?
“那我去看看。”
到隔壁去,房間裡又悶又冷,周建安躺在床上發著抖大聲咳嗽,手電筒的光照下,他的臉色透著不正常的紅暈。
“嫂子!嫂子你趕緊給看看!”周建安的妻子著急地說,“剛剛咳嗽咳個不停,你看這臉這麼紅!”
“是啊侄媳婦,你趕緊看看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