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子殷的縣令升遷文書,從吏部那邊,也是下來了。
對於祝縣令的離開,趙子殷是代表了衙門上下,以及縣中的大戶們,表示了不捨之意。當然,除了一些程儀外,在趙子殷的心中,還是非常歡喜著,往後這封縣城他是真正的百里侯了。
新官上任,趙子殷是意氣豐發嘛。
便是在這一年的冬,趙茵訂婚了。
翻開一頁,迎來了天成四年的春。
這一年,開頭就是遇上了國喪。天成帝的生母,大唐朝的太后娘娘薨逝了。
至三月,揚州又是發生了一起叛亂之事。據傳聞,與閩南的蠻族之王位一事有關。
這些事情,離著封縣城很遠,趙子殷是不在意的。
只是,這個春,封縣城以及周邊的縣城,都沒有下了春雨。這是旱災的前兆啊。這等關乎百姓生計的大事,上了趙子殷這個縣令的案頭,就是頭等的重要事情了。
祭祀求雨,這等官方一慣的法子,自然是實行了。
奈何,英德郡的這一片土地,就是缺了那貴如油的春雨。
第114章
春雨貴如油,這話一點不假。
雖說; 這英德郡靠著大河; 奈何這田地是全挨著河的。特別一個春的旱後,那河水的河位也是開始淺了起來。
在這等時刻; 作為一縣的百里侯; 趙子殷是著急萬分的。
祭祀求雨試了; 沒用。
那麼; 人工的給青苗澆水呢?也不過是救了一些可憐巴巴的小苗。對於整個英德郡而言; 也就是一點自我安慰罷了。
莫名的; 趙子殷想到了青泉寺。
不問蒼生問鬼神啊。
在那等一刻,趙子殷覺得; 哪怕是一根稻草,他也是要抓住的。
青泉山上青泉寺,新的住持,趙子殷不是識的。不過,對於趙子殷的到來; 這位新住持還是非常客氣的,迎了趙子殷進禪院之中。
“阿彌陀佛,趙施主所來之意,貧僧已經知曉。”
了定大師的語氣之中; 有一種氣定神閒之感。但是; 趙子殷嘛,卻是熱鍋上的螞蟻啊,那是在禪室之中; 也是難以靜平。
“在下前來之意,大師既然明瞭,不知道有何法子,以解百姓之困?”
趙子殷的態度,還是非常客氣與低調的。
聽得趙子殷此話,了定大師是示意了一下,讓禪室之中的他人,全部離開了。
待得屋內,就剩下了趙子殷與大和尚,再無他人後。了定大師才是嘆一聲,道:“英德郡無雨一事,與趙家施貴家,也是有一份因果在。”
聽得了定大師這麼一講,趙子殷莫名的心頭一動,你是心血來潮一般,就是心中一痛。
“還請大師明示,以解在下的疑惑。”
對於趙子殷如此相尋,了定大師沒有轉彎子。而是直接回道:“其實,要真說起來,這因最初,還是我蓬萊仙門種出來的。”
“當年,英德郡中,被人為的抽走了一條水系龍脈……”
“那等逆天行事之人,是我派的傳功長老。”
了定大師嘆一聲,繼續又道:“這中間起掩護之人,就是貴家。”
“龍脈?”
嘴裡驚撥出聲,這二字一出,趙子殷是嚇了一跳。他忙道:“怎會如此?”
龍脈,是何等重要之事,豈是說抽就能抽走的?
見趙子殷不相信的神色,了定大師繼續說道:“那道水系龍脈之中的因果,確實複雜些。不過,老納是出家人,不打狂語。”
“自不會騙趙施主。”
見了定大師的神色莊重,趙子殷忙拱手施一佛禮,道:“在下一時情急,望大師莫怪。”
“大師之言,在下自然是相信的。”
“只是,一時之間,過於驚訝了。”
“那麼,還請大師解惑,這水系龍脈抽走,已經是早前的事情了。為何英德郡會在今年出現了旱情?”
這也是趙子殷的不解之處啊。
這龍脈被抽走,應該早是有麻煩才對啊。
聽得趙子殷此話,了定大師嘆道:“長安城發生的事情,趙施主可有耳聞?”
趙子殷點頭,然後,答道:“有些耳聞,似乎劍盟受到重創,玄劍堂覆滅了。”
對於趙子殷的實話回答,了定大師是滿意著。所以,他沒有隱瞞什麼,便是接著趙子殷的話,又道:“劍盟為修士界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