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伸手抱住他,“做夢吧……一定是做夢。夢了一晚上飛天,終於夢到你了。快給我抱抱,總比抱著被子好……”
林勳勾了下嘴角,俯身抱住她,在她耳邊說:“看清楚了,我可不是被子。”
綺羅一下子醒了,猛地抬頭,撞到他的下巴,兩個人都低呼了一聲。
綺羅趕緊伸手去揉林勳的下巴:“怎麼真的是你!”
林勳把她拉進懷裡:“我沒事。想著你醒來看見我能安心點。皎皎,今日盡力就好。”
“你知道蝴蝶叛變了?你是不是以為我們輸定了?”
林勳低頭看著她。出了蝴蝶的事情,李金嬋已經知道她們舞蹈的全部內容,重新排舞根本就來不及了,輸也是常理中的事。可是聽她的口氣,卻又不像是認輸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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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慶殿的殿前廣場,是舉行武鬥的地方。一大早,廣場上就搭起了臺子,五色的旌旗飛揚。皇帝和重臣坐在石階的平臺上頭,各國的使臣和稍低些的官員則圍坐在看臺的三面。
林勳和綺羅進宮了之後,綺羅跟著女官到儲秀宮準備去了。林勳獨自到了殿前廣場,這時已經來了不少人,李寧令正在跟活動筋骨的野利說話,看到林勳伸手打了個招呼。
武鬥西夏是志在必得的。
野利對李寧令說:“殿下,他們找了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來跟我比試,十分沒勁。不如這樣……”他在李寧令耳邊說了一番,李寧令拍了拍他的肩膀:“到時候就看你的了。”
林勳走到石階上頭,內侍領著他坐到位置上,趙光中就坐在他的旁邊。趙光中正跟手下的人輕聲說著什麼,看到林勳過來,就揮手讓手下的人退開了。
“這個野利還真是個龐然大物。聽說他野蠻成性,跟他過招的人不死也會被打成殘廢。今天當著這麼多國使臣的面,別輸得太難看才好。”趙光中主動跟林勳說話。
林勳淡淡地看著他:“看來趙大人對我們國家的武將十分沒有信心。”
趙光中只笑了笑,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坐在不遠處的王贊插嘴道:“趙大人的意思是,若是今天出戰的人是侯爺,那我們必定十拿九穩。可惜侯爺答應他們不下場比試,那我們只能白白地輸給人家了。好在是三局兩勝,文鬥我們不會輸給西夏,就看最後一場了。”
一個官員說:“可下官聽說昨夜陸大人吃壞了肚子,今天能不能進宮來還難說。”
趙光中心裡隱約有些得意,陸雲昭不能來比試,自然是由蘇從修補上,這樣雖也是得勝,但跟陸雲昭得勝的結果卻截然不同。
王贊看了趙光中一眼,知道他心裡打什麼算盤,悠然笑道:“你們看,陸大人這不是來了。”
趙光中的身子頓了下,眯眼朝比武臺的方向看去。只見陸雲昭被人扶著,緩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腰板挺得筆直。他面色雖然蒼白,但很有精神,目光似淡淡往這邊一掃而過。怎麼會?那個藥明明無色無味,也無解藥。他今日應該下不了床才對。
他暗暗在袖子中握緊了拳頭。
真宗皇帝是最後才到場的,隨行的還有太子和兩位皇子。他們落座之後,武鬥正式開始。
今日上場比試的是禁軍中年紀最輕的都虞候霍然。他隨林陽參加了抵禦西夏的戰爭,林陽就是他從亂箭堆中背出來的。得勝歸來之後,他進了禁軍的殿前司,在郭孝嚴手底下效力。
霍然個子不高,精瘦得像猴一樣。之所以選他來對抗野利,就是看中了他的靈活機變。
野利走上比武臺,輕蔑地看了霍然一眼,抱拳向皇帝行禮,聲若洪鐘:“今日比試,光是過招恐怕也沒什麼意思。都虞候小小年紀,又這般瘦弱,我下手輕了或重了,各國只怕還得說我恃強凌弱。不如我們來比舉鼎,如何?”
他此話一出,滿場譁然。林勳雖然料到西夏人不會按常理做事,但臨場改變規則,還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趙霽說道:“先前約定好是比武,你們臨時改變規則,恐怕不妥吧?”
李寧令站起來拱手道:“太子此言差矣。規則本來就是由我們定的,野利不過是怕自己出手太重,傷了兩國的和氣。難道說貴國想要反悔?”
霍然站在野利旁邊,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他側頭看了野利一樣,知道比力氣,自己肯定不是對方的對手。殿帥跟他說的明明是比武……他知道野利的兇蠻,他今天站在這裡,就沒有想過全身而退,甚至連遺書都備好了。而且舉鼎在歷史上,也是舉死過人的。這個時候,推託或者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