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好東西,可要是別人也看上了,你怎麼辦?給還是不給?這不是自找麻煩麼?”
金荷的擔心不無道理。可是沈玉闌卻並不動搖,仍是搖頭:“若是不試試,咱們這輩子都只能這樣了。什麼都怕,什麼都擔心,不走出第一步。那就永遠沒有未來可言。”
不管怎麼樣,她都必須踏出這一步。再說了……“咱們也不是升斗小民,好歹還有將軍府的名聲在呢。一般人,不敢鬧。可身份比咱們高的,未必瞧得上這點小錢。”
這件事情,她沒打算瞞著沈峻之。但是也不打算主動告訴沈峻之。不過,即便她不說,沈峻之也是肯定能知道的。
金荷見說不動她,越發的急了起來;“你怎麼就不聽我的呢?這事兒如何是能馬虎的?就算旁人不怎麼樣。可太太那頭呢?會怎麼說?又會怎麼做?她肯定眼巴巴的等著看咱們笑話呢!”
沈玉闌見金荷著了急,伸手挽住金荷的胳膊,將頭擱在了金荷的肩膀上,膩聲撒嬌道:“怕什麼?她能把我怎麼樣?看笑話?我哪裡來的笑話讓她看去?你放心,荷姐姐。這事兒絕不會像你想想中那樣的。”
金荷見狀,賭氣的跺腳:“罷了罷了,你一門心思想弄,我看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了。我也不跟你多說了。”說完扭頭就走,氣鼓鼓的樣子看上去竟是難得的有幾分孩子氣。
沈玉闌忙伸手拉住了金荷,賠笑著繼續撒嬌:“荷姐姐,今晚跟我一起睡吧,昨兒夜裡我又做噩夢了。怕得緊。”
金荷果然立刻丟開了氣惱,緊張關切的追問起來:“怎麼又做夢了?嚇著了?怎麼的也不讓丫頭熬定驚茶喝?”
沈玉闌心虛的垂下眼睛,“沒那麼嚴重,就是有點兒怕。過幾日自然也就好了。”
金荷鬆了一口氣,不過仍是張羅著人熬了定驚茶給沈玉闌喝了,夜裡又陪著一起睡了,這才作罷了。
第二日,沈玉闌又囑咐了紫蘇一回,又給了幾個錢,這才放了人出門了。
吃過早飯,沈玉闌便是去跟郭氏請安。郭氏正和秦嬤嬤說著什麼,見了沈玉闌來了,面上淡淡的:“你來了。”
沈玉闌只當沒瞧見郭氏的臉色,把自己該做的都做足了。
“你妹妹這幾日都瘦了一大圈了。”郭氏嘆了一口氣,忽然緩和了幾分語氣,看著沈玉闌眼底竟是有了幾分期待的意思:“過兩日你舅母要過來做客,若是到時候玉珊還在禁足,只怕要讓人笑話。你那舅舅又最疼玉珊,更怕為了這個事兒和你爹鬧不痛快。只是我提了幾次,你爹是個倔脾氣,我實在是沒了法子。你爹最疼的就是你,所以——”
沈玉闌心頭重重冷笑,緩緩開了口;“所以太太想著讓我去跟爹說這個事?好讓爹消消氣,讓妹妹免去責罰?
“正是如此。”郭氏一笑,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更不曾覺得彆扭:“你們是親親的姐妹,你又是個脾氣性格好的,所以想必早就原諒了玉珊了才是。既然如此,不如替她說幾句好話,若是這事兒成了,我自然是要好好謝你的。”
沈玉闌挑了挑眉:“太太這意思是,若是我不肯,那我就是個脾氣差的,心眼兒小的,不顧念姐妹親情的了?”
郭氏被頂得心頭不痛快,笑容倏地的沉下去,語氣也不像是方才那樣和緩,帶上了凌厲的味道:“難道你娘就是這麼教你的?伶牙俐齒,目無尊長。哪裡有半點將軍府千金的樣子?你爹若是瞧見了,還不得生氣?”
“太太也不必往我頭上扣高帽子。”沈玉闌緩緩笑了,抬起頭來和郭氏對視,一雙眼睛平靜而幽深;“我不敢目無尊長,也不敢頂撞長輩。我娘更沒有這樣教導過我。只是,若是對方沒有長輩的樣子。那我又何必尊重?玉珊這個事兒,太太還是別提了。省得爹知道了不痛快。玉珊為什麼被禁足?太太應該比誰都清楚。那麼這個懲罰,是輕了還是重了,太太心裡想必也有數。不是我不顧念姐妹之情。而是我也覺得,讓玉珊好好想想,那麼對她的嫡親姐姐,到底是對是錯!也省得日後她眼裡沒有我這個姐姐,再犯下什麼彌天大錯。爹能補救一次,可是卻也不能次次補救。我能忍一次,可是下一次,卻不知道還能不能忍下去。”
“你——”郭氏氣惱,厲聲出言,準備狠狠訓斥一番:“你眼裡到底有沒有我這個長輩?”
“自然是有的。”沈玉闌仍是笑,不過幽深的眸子裡卻是多了幾分譏諷:“就是不知道太太眼裡有沒有我這個晚輩?我想提醒太太一句。偏心不要緊,可是也該有個底線。我好歹也要叫您一聲母親,也是這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