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花心的部分顏色越淺。”
金荷想了一下,也點點頭:“倒是見過那顏色的玉蘭花的。不過,這顏色倒是也很淡雅別緻。就這麼著。”說完又看一眼沈玉闌閉著眼睛假寐的樣子,取笑道:“知道的明白你是去廟裡一趟。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做了什麼體力活呢。有那麼累麼?又不是讓你親自走路去。”
沈玉闌眼皮子都不肯睜開,只懶洋洋的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這裡累。”能不累麼?提心吊膽的就怕郭氏有什麼算計。郭氏還沒做什麼呢,倒是她自己就嚇得自己夠嗆了。
“怎麼了?”聽她這樣說,金荷電腦上也上了心,忙出聲詢問。
沈玉闌搖搖頭:“也沒什麼,就是突然對我熱情了些,我有些怕。”
金荷歪著頭想了想,隨即笑了:“怕什麼?她討好你也是應該的。不然,姨夫可不會給她好臉色。再說了,她還能算計咱們什麼?咱啥也沒有不是?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倒是被嚇成了這樣。我瞧著你根本就是自己嚇唬自己。”
沈玉闌想了想也禁不住笑了——可不是這個話麼?她不是自己嚇自己是什麼?金荷說得很對,光腳的,難道還怕穿鞋的?她這是根本走入誤區了。鑽了牛角尖了。
兩人正笑著,杜若從外頭進來了,低聲回了件事兒:“常小大夫今兒來過了。聽說小姐不在府裡,留下一瓶藥就走了。還說明兒再來。”說著就將那藥瓶兒呈了上來。
沈玉闌自然認得那是什麼。嘆了一口氣接過,又道:“下次再這樣,東西你們就不許收了。”常俞上回說的事兒,怕是不成了。
即便是這會子她和沈峻之已經和解了,沈峻之也沒有鬆口的意思。她提了一嘴,沈峻之立刻就岔開了話題。她也就明白了沈峻之的意思了。
這讓她又遺憾又失望——可是真不顧一切,她又有些遲疑。所以,再想起常俞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對不住他。人家古道熱腸,她卻食言而肥……
不過,不能去這個事兒,也是該當面說清楚的。
沈玉闌琢磨了一回,直到用過了晚飯,這才將這件事情丟下不再去想。
吃飯的時候林媽媽在旁邊伺候,順帶做些總結——這幾日都是如此,趁著晚飯的功夫,林媽媽就說會子話。或是說些她今天做了什麼不合規矩的事情,又或是指點她如何做得更好。
最開始沈玉闌是極不習慣的——誰樂意吃飯的時候有人在旁邊唸叨?不過偏林媽媽說的又都讓人信服,她也發不出火來。一來二去的,倒是也習慣了。甚至有時候,有些拿不定主意的事兒,她也願意去問問林媽媽的意見。
自然,林媽媽也是十分樂意的——這要是換成沈玉珊,早就哭著喊著要攆人了。
所以,林媽媽自然越發的用心。一個用心指點,一個用心學,倒是進展飛快——別的不說,沈玉闌的規矩倒是好了很多了。
好在林媽媽也不是那種死板的人,在外頭規矩不錯就行了。在自己的屋子裡,林媽媽反而從來不會要求沈玉闌還嚴格的按照規矩來。
沈玉闌問過一回,林媽媽笑著眨眼:“規矩是用來約束人的。你要約束別人,自然先得遵守規矩。那是做給人看的。在自己屋裡,也沒人看著,何必還要讓自己不舒坦?”
只憑這一句話,沈玉闌對林媽媽便是有些刮目相看——心頭也更看重了幾分。
林媽媽說的是今兒見光武侯夫人時候的事兒:“那時候大小姐當著太太的面,和光武侯夫人顯得太親熱了些。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喧賓奪主了。”
也就是說,是有些搶了郭氏的風頭了。沈玉闌明白了這意思後,便是點點頭:“是我沒想到這個。”
怪不得郭氏心頭不痛快呢。也是,瞧著郭氏那樣,怕是真想和光武侯夫人結交的,可是光武侯夫人倒是和她說話更多些。能痛快就怪了。
“不過,光武侯夫人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竟是讓太太那樣在意?”沈玉闌沉吟了一會兒後問到。
林媽媽笑了笑:“我們在西北多年,也是聽說過光武侯夫人的大名的。這位光武侯夫人可不簡單。聽說是江南那邊商賈的女兒,不知怎麼的,和當今的榮貴妃相熟了,被認作了義妹。而當時光武侯還沒繼承這位置呢,執意迎娶了她做正室。最開始倒是也沒什麼。可是後頭漸漸的,這半個京城的買賣,都和這位夫人搭上了關係。更聽說,光武侯府上的庫房裡,那可真是珍珠如土金如鐵了。但凡是和光武侯夫人交上朋友的,也都漸漸的富裕了起來。這樣的人,怎麼能